第235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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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宣武門這邊的斑駁老宮牆時,熟悉的紅牆綠瓦在向後飛馳,遮雨亭後斑駁的宮牆上,被她用溼掉的石灰抹掉的塗鴉此時又出現了,被人重新用畫筆描繪過。
記憶如泉水湧來。
幼時快樂地笑著,文瑾跑,傅景桁追,追上了就牽著手在宮裡跑著玩,阿嬤叫回家吃飯他們也如聽不見。阿嬤時常在犄角旮旯找到玩累睡著的他們,叫醒了邊批評邊提著耳朵往家拎,他們會互相看著彼此說都怪你貪玩。
文瑾記起這些,忍不住彎了嘴角。
自從他發現她給義父遞書信,加上傅昶安排了細作‘彪子’在他的軍機處模仿文瑾的字跡混淆了他的視聽,他們就漸漸地越發疏遠,直到失去了小狗、長寧、長雲、阿奶,她也耗盡了所有靠近他的勇氣,也對這份感情筋疲力盡,選擇聽母親的話和薛阡定下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
原以為不會內心裡再起波瀾,可聽見傅病重的訊息,她還是揪心了。
老莫見瑾主兒在看斑駁的老宮牆上的塗鴉,“瑾主兒,您那日將這些兒時塗鴉抹掉,爺可傷心了,他忙完兩廣祈福大典,就冒著雨來這裡用匕首小心地一點一點把您塗抹的石灰都刮掉,好小心地恢復原貌呢,可惜還是有部分不能恢復,他就後來用同色的畫筆重新畫過,兒時的塗鴉與他來說頂重要的。”
盛夏的午後,細雨消解了些暑熱。
下了馬車,文瑾踩著地上枯葉步至冷宮故居,他們不幸的童年,相伴成長的地方。
院中不少人,鶯鶯燕燕,都是他的后妃,西宮在低聲勸他,“眼下里您正和臣妾備孕,飲這麼多酒,懷上了孩子恐怕不好。當保養身體呀。”
傅景桁不為所動。
文瑾聽見,心猛地收緊,又卻步了。
老莫馬上在瑾主兒耳邊低聲道:“不要聽她亂講。君上根本沒有在同她準備生小孩。”
傅昶也在院中,帶了七八名名醫過來,跪在地上涕淚縱流,“君上,您保重身體呀,方才我母妃來看望您,說是狀況很不好,臣尋了廣黎名醫來為您看脈。您叫這幾位大夫看看吧!”
說著,就朝傅景桁的面頰打量,也是心想恐怕君上是已經沒了氣息,傅景桁卻始終沒聲沒息。
傅昶使個眼色,他帶來的幾名太醫就往前去給大王看脈,就等著一看脈發現人不行了,就立馬發喪,他是現在皇子王爺裡年紀最長的,君上崩了,他就可以挑起大梁來了。
夏苒霜面色焦急,叫丫鬟撫著就往冷宮走,嘴裡說著:“萬萬不能叫他們去看脈。看出個好歹來,如何得了!”
端木馥見幾名太醫都是男人,人高馬大地過來了,她怯場,丈夫病重,南藩王強勢,她的確害怕了,哆哆嗦嗦道:“你們幹什麼!”
文瑾的目光落在傅景桁的身上,他坐在廊底,如他們初遇那日,他也剛被傅昶和傅昶的奴才打過,渾身是傷地縮在廊底,此時亦然,傅昶教唆他的幾條狗在趁虛而入的欺負皇帝,文瑾內心裡本能的保護欲立時被激起來了,她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傅景桁,以前不許,現在也不許!
“不要靠近他!不準對他無禮!”
文瑾厲聲說著,將懷裡的長林給了夏苒霜,隨即稍微提了衣襬邁入冷宮院中,身量不高,卻毫不畏懼地立在了皇帝身前,將幾名太醫的路止住。
她嗓子很軟,卻有著使人不能忽視的魄力,幾名太醫竟是一怔都立在當下,竟不敢再往前走半步。
傅景桁聽見了她的嗓音,手指微微蜷起,她怎麼來了,朕...莫非還有點分量?在她心裡沒有死透?
傅昶也朝文瑾看來,“是你,姨父家的瑾兒妹妹。長林都好麼?”
說著陰邪地笑了笑。
文瑾記起自己懷長林七個月,被此人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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