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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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他離桐祿客棧越遠,他心中越有種很深的痛意和牽絆,他的孕妻在桐祿客棧,縱然京中情況複雜,他也不能利落的離開,他到底學不會什麼是徹底放手吧,他渴望著一份真感情,也是不甘心就這麼走了。
“清流,折返客棧。”
傅景桁把將韁繩勒緊,沒有細思量,他又調轉了馬頭,回到了桐祿客棧,他放不下,他是非常念舊的男人,他既見了她,他舍不下的,後半生太長,若每天都沒有她,縱然有這社稷江山又有什麼滋味。回到客棧外,他縱下馬背將馬鞭隨手丟給他的屬下,他則略掀衣襬快步踏入客棧。
忽然便聽走廊裡腳步聲急急響起,文瑾別過面頰去看,又見傅景桁折身回來了,他立在門處深深望著她,他清俊的面貌上佈滿不捨。
文瑾看見去而復返的他的一瞬,突然就心理防線崩塌了,她想,她不要一個人留在漠北,她還是要同和她相依為命二十年的他在一起,無論前路如何,都風雨與共,她說:“大王...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走了嗎。”
“你怎麼哭了?”傅景桁扶著門框,“我不回來我怎麼見你偷偷哭呢。”
“因為我...看見你走了...因為我不想一個人在漠北生活...”
“那你方才為什麼嘴硬不說呢。”
“因為我快生了,我又不能趕路。你又必須得走。我不想囉嗦,但你一直一直問,我不想拖延你的時間,我不想做負累。”
傅景桁情難自控進得室內,他的屬下又都焦急的在外面等他回京,以為他不過進去取遺落的東西,清流等人都不下馬,在馬背上等他。
傅回來看見文瑾趴在他的枕上哭,他的滿顆心都揪起來了,他緊步走至她身近,半跪了身子在她身邊,他的面龐離她很近,他的氣息灑在她嬌美的容顏,他用指腹輕輕擦拭著文瑾的面龐上的眼淚,他攏著她柔軟的髮絲,他溫聲說:“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哭。你是不是過的不好,過的不幸福?你說出來好不好。”
“你再不走就五月初一前趕不回去了。”文瑾抽噎著說,“你沒有時間和我說話了。”
“你這個樣子我如何走得了呢。哭的我心也碎了。”
傅景桁終於剋制不住把文瑾柔軟的身子擁在懷裡,用手輕輕順著她的背脊,入懷一瞬,他頓時有種失而復得的暖意,輕聲安慰她:
“不哭了。我有時間同你說話,你不要太多顧慮,我是你的桁哥,我們是最親的人,你不會給我帶來任何麻煩。但你不要總說讓我走之類的話。我不想走,我想靠近你,不要有意推開我,無論多遠我不嫌麻煩的,我來就沒打算一個人回去!”
文瑾伏在他肩頭,嗅著他身上使她安心的氣息,她終於衝破心底的顧忌,小心翼翼的把他腰身也抱住了,把面龐埋在他胸口,
小聲道:“我想和你一起回京城,我想家了,我想我們的長林,想我阿孃,我弟,我妹,還有阿嬤,還有我的國子監。我這半年過的不好,過的不幸福...我不敢說出來,因為我怕你覺得我過得不好才又找你的...女人朝三暮四都很不好的嘛...”
“你過的不好,不幸福。”傅景桁心中猛地一動,把文瑾面頰捧住,“和蔣懷州吵架了?”
文瑾搖搖頭,又點點頭,“嗯。”
“怎麼了?”
“蔣懷州和你同一天到的摩訶。之前半年,我都是一個人生活的。你給我的禮物和書信,我昨夜才看見,我的老房東年紀有了,我原以為是她親戚給她的物什,就將提箱給了她,她擱下七八天給忘光了,昨兒才想起來。
我看了你的信,我知道我清白大白天下可以回家了。我特別開心。我緊忙來看你。可我來晚了,你就要走了,我見你要走,我覺得我又要一個人生小孩,我就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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