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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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可以,她需要婚姻,開始新生活!
-我愛你,只愛你,不會不管你-
耳邊又響起皇上那薄涼卻深情的嗓音來了。
文瑾倏地攥緊手來。她深吸口氣,將喜服自蔣母手中接過來,穿在身上,看著鏡中身穿喜服的自己,白皙的面板,赤紅的婚服,特別的好看,這身她幻想了多次要為傅景桁穿的紅嫁衣,終於是為蔣懷州穿上了。
蔣卿他也穿著一襲新郎服,立在她身邊,他緊張得有些侷促,他自鏡中看著她,說道:“瑾,你好美。”
文瑾望著蔣懷州,輕聲道:“蔣,婚禮請柬都送出去給親眷了?”
“嗯。放心。都送出去了。”蔣懷州說著一頓,“你那邊送了蘇太傅那邊,其餘親戚與你不大走動的沒有送呢。我這邊知會的親眷就多了,幾十家是有的,能坐百十桌。到時典禮熱鬧。”
文瑾緊了緊手,“哦,有幾十家...”
“嫌多麼?你是不喜歡太熱鬧。”
“沒...”文瑾說著,便在蔣懷州的左手虎口看見一條寸長的口子,不由心驚肉跳,“手怎麼傷了?”
“練功時震了虎口。沒事。”蔣懷州將手臂垂下,衣袖遮住傷口,沒有多說。
文瑾點了點頭,“練功時也如此動真格。”
“瑾,我們拜堂成親時,你的高堂請薛相來嗎?義父不知去向,我並未向薛相提親。因為你似乎並不認可薛相為父親。”蔣懷州輕聲詢問,“你知道嗎,成親時,高堂在場,才顯得正式,會很幸福。”
文瑾步至院中,眸色幽幽:“原是希望義父參加我們的婚禮的。可是,義父如今不知去向,生死不明。蔣,你可有尋找義父的下落?”
蔣懷州沉聲道:“並沒有。我不打算尋找義父。我說過,我不站隊。我只站大理寺,斷斷案子,為民伸冤就是了。瑾兒,我只希望在任何情況下,可以給你安定的生活。朝堂紛爭,我不會參與的,誰坐龍椅與我無關。”
“義父養育了我們。”文瑾輕聲道:“蔣,義父晚年淒涼,遭我背叛,你也不問他死活。一雙兒女竟都不與他一心。我講真的於心不忍。聽說他腿被砍了二刀,血噴了子書一身,回來大王聽後笑了好久。我當時看大王笑,我別提多難受了。義父被砍,是我造成的。”
蔣懷州望著遠方,“如果我與義父聯絡,必被君上作餘孽下獄,屆時你不單沒有了義父,連懷州哥哥也沒有了。瑾,我捨棄義父,不能捨棄你。你身邊沒有可信的人了,我必須自保。如果我也沒有了,你怎麼辦?你告訴我,你一個人帶著一家子怎麼辦,太難了。有我在,你起碼有個退路。在外面受委屈了,你轉身回頭哥哥就在這裡的。”
文瑾動容極了,蔣卿令她覺得好溫暖,“我們去找薛大人吧,告訴他我們要成親的事情。讓他出席婚禮,做我的高堂。他總要負些做父親的責任,他最近在前院與我們一起生活,常和我們姐弟三個說話,還帶玉甄、寶銀騎小木馬,表現還可以。”
“好。”蔣懷州說,“過薛府。”
二人出文府,過到對門薛府。
蔣懷州見薛老太太在院中眯著眼穿鎮引線,在納鞋底子,眼花穿不進去針孔,蔣便走過去道:“阿奶,我幫您吧。”
薛老太太說道:“好,你幫我,我看不清啦。桁哥兒。”
蔣懷州手一頓,“阿奶,我是阿州。”
“哦。人老了,看不清啦。”薛老太太又道:“桁哥兒沒來嗎。你們三個不是玩的挺好。”
蔣說,“他沒來。他不下臣子府邸的。阿奶。都是臣子上去拜他。”
文瑾走出頗遠,回頭蔣懷州在幫奶奶穿針,覺得他特別溫暖,把她當成寶貝,連帶她的家人也當作他的上賓,不似傅景桁,十八年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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