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永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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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書不知該怎麼勸說,感情這種事情,通常是當局者迷,除非自己放下,旁人勸是沒有用的。
“兄長走裙帶籠絡群臣這一步,也是局勢所驅,您也是希望快刀斬亂麻,登頂後給嫂嫂將來。”
“為兄認為此生走不出來。她必然憎惡我入骨,不然如何會引產,如何會將龍子交給文廣,讓文廣一把火燒了。”傅景桁眼睛猩紅,“朕奪了糧儲,得了民心,發現傅昶的野心,在傅昶那裡安插了眼線。卻被文廣燒了朕的兒子,朕卻不能動他。朕心如刀割...”
“兄長放寬心啊。”
“朕沒事,縱然如此,朕並不恨她。”傅景桁幽幽吐了口氣,“大盈皇儲看上她了,在暗中找她,她留在朕身邊到底危險,有被帶去漠北為國聯姻的可能,如果朕親手把她送人,她必更恨朕了!”
“或許她出宮去才安全,蔣懷州才能給她,她需要的那種安穩的生活。子書,她說和朕在一起她覺得噁心...朕抱著她卻覺得歡喜...”
“子書,她跟蔣懷州也好,起碼與朕同在京城,去漠北就太遠了...”
沈子書嘆道:“過一段時間再說吧。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兄長。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許對彼此都好。也許您也可以做她兄長,默默的保護著她。做朋友更恆久一些。”
“朕想過以各種令她厭惡的方式將她囚禁在身邊,想過暗殺良臣蔣懷州,想過擒拿寶銀威脅她。最終,朕什麼也沒做。因為朕不願意使她覺得更噁心了。也不願看見她懼怕朕到發抖的樣子了。”傅景桁將手扶在龍舟欄杆,“好遺憾朕一次傅長林的胎動也沒感受到過...”
傅景桁與沈子書在龍舟聊了許久,便回到了龍寢,他揮退下人,腳步踉蹌進得室內,煩躁的解開自己的領口,原以為等待自己的是一室漆黑,沒想到進門後,屋內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
而撲朔的燭火裡,那厚重的帷幔旁,文瑾正背對著他立在花梨木小窗畔,她剛沐浴過,髮絲散在肩頭,身影婀娜。
“蘇文瑾!是你...”
傅景桁腳步不穩走了過去,從後面把他心心念唸的女人抱住了,登時軟香在懷,他悸動難抑。
女人回過身來,原來並不是文瑾,而是穿著文瑾衣衫的端木馥,她得知君上在燕雀臺飲醉了,便抱住了傅景桁的腰身,“君上,讓我服侍您,安慰您,瑾兒好想您呀,瑾兒好想和您在一起。”
傅景桁醉眼朦朧,他捧住女人的面龐,無法將她面容看得真切,他輕聲問她:“是你回家了麼,乖乖。”
端木馥抬手解著皇帝的衣領,傅景桁醉的厲害,將女人抱起輕輕放在了龍床,偎在她身邊說道:“引產了,疼不疼。睡吧,朕守著你。不會再傷害你。不會做讓你厭惡的事情了。不要怕朕。文...不要害怕朕...”
他潛意識裡對文瑾多有自責,不願再傷害文瑾,他拉著女人的手,並沒有侵犯之意,有的只是憐惜和尊重。
端木馥祈求道:“君上,抱瑾兒好不好。”
傅景桁輕輕拍撫,醉著也記得文瑾引產的事情。“先養好身體。朕也想抱你…”
端木馥待傅景桁沉沉睡去之後,她便將文瑾的衣衫退去,放回衣櫃,隨即躺在皇帝身邊,一夜陪寢。
翌日。
傅景桁自宿醉中醒來,胳膊上有些重量,他低眼去看,便見端木馥在他懷中正睡著,他眉心一擰,倏地將手臂抽了出來,然後下了龍床,走遠了數步,立在小窗畔,回想著昨夜的事情。
但記起來的並不多,只記得進入屋內,自己宛若看見了文瑾,便將女人由後面抱住了。
“昨晚,朕...”
端木馥紅著眼睛坐了起來,然後嬌羞的抽泣著,“昨兒夜裡,母后皇太后讓臣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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