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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瞬間便將自己方才所作所為歸結為身體不受控制的「意外」，但這並不妨礙他覺得眼前這個青年實在是有些不知好歹。

「你！」身體上的重量驟然被撤去，近乎以唐鉻追不到的速度，斐伽洛迅速退回到室內的池水之中，意識到斐伽洛生氣了，唐鉻頗有些手足無措地坐起身，他甚至不敢去看斐伽洛的臉，而只是說：「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這三個字更是激起了斐伽洛的怒火，他扭頭狠狠瞪住唐鉻，「從今往後，不準對我說『不』，我要做什麼，你也不許拒絕！」

唐鉻的身軀是僵硬的，眼前少年模樣的人魚過於盛氣凌人，近乎令他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他覺得這個要求實在是毫無道理，但為了安撫眼前顯然正在氣頭上的少年，他只能說：「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他知道什麼？不知為什麼，越看著唐鉻這幅逆來順受的模樣，斐伽洛越是憤懣，到最後，他竟怒極反笑了：「算了，這大概就是窺見天機的懲罰。」

什麼？什麼天機？唐鉻有些不明白斐伽洛的意思，但他近乎下意識地想到了小雷同魔神做出的交易，他以為斐伽洛也用自己的什麼東西去換取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不免有些著急：「魔神都是不可信的，斐伽洛，你別……」

「什麼魔神？」斐伽洛扭頭瞥過眼來，雙眸微微眯起，「哦，原來你這傢伙知道得還不少。」

「那，窺見天機是什麼？」唐鉻心中惴惴，但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口，他下意識地認為此刻斐伽洛所說的這一切都同小雷的追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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