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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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殿下！”

看見灰白“洛星河”現身，吳重德反而不那麼懼怕，因為，在人的潛意識裡，最害怕的事物，是他不知道和無法掌握的東西，可是事物的本質裸露在人的面前時，恐懼就蕩然無存，這也是吳重德知道來人是洛星河後，變得如此失態的主要原因，他跟朱凱同朝為官多年，對朱凱的手段可以說了如指掌，早有心理準備，但是洛星河卻不一樣，他聽說過洛星河的一些事蹟，知曉洛星河對待敵人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更何況，他這次下手的物件，還是洛星河的至親！

“吳大人，我之所以不進來，是因為我的孩子剛出生，一會我還要回去看望，這裡的血殺之氣太重，我不想沾染上半分，所以，只能用身外化身跟你交流，請吳大人見諒！”，灰白“洛星河”嘴唇上下微動，勾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意，聲音卻依然從牢房外傳進來，讓人感覺十分怪異。

“無妨，殿下，您在哪裡對我來說都一樣，我辜負了先帝的信任，罪該萬死！”，吳重德一副生死看淡的表情，一邊說著，一邊重新坐回冰冷的地上。

“好一個罪該萬死！先帝待你不薄，更是在王家發動其走狗對你進行彈劾的時候力保你，你卻在先帝死後，對他的重孫下死手，我看，你真的死一萬次都無法贖罪！”，灰白“洛星河”收斂笑意，眼眉倒豎，死死盯著吳重德的眼睛，彷彿要將吳重德看個通透一般。

吳重德聞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羞愧難當，索性低頭不語。

“吳大人，你無話可說了嗎，本來內閣中會有你的位置，在新帝心裡，你是一個兢兢業業的老實人，可惜呀，你卻選擇了一條註定沒有未來的死路！”，灰白“洛星河”見吳重德並不是一個內心黑暗，反倒是懂得羞恥之人，當下便繼續開口對其攻心道。

“哎，我當官的初衷並不是想成為什麼內閣大學士，僅僅只是為了替民發聲而已。”，吳重德抬頭看向灰白“洛星河”，輕嘆一聲，他沒想到自己在新帝心裡同樣有著跟先帝一樣的地位，可嘆造化弄人，原本可以在朝中大施拳腳，改變民生，如今卻只能龜縮在這冰冷的牢房中等待洛星河的審判。

“可是，你卻在暗中替王家牟利，他們想要挑起龍山內戰，你知道，會有多少百姓為此遭殃，會有多少個龍山家庭支離破碎，會有多少龍山好男兒沒有在對抗外敵的戰鬥中身隕，卻被自己曾經的戰友背後捅刀，死不瞑目！”，灰白“洛星河”的話語如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地插在吳重德的心頭，令他雙手發抖，眼神黯淡，臉上的肌肉隨著下頜的顫抖不停地抽搐著。

“吳大人，我相信，你也不想讓龍山手足相殘的悲劇再次上演，所以，請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反叛，他們王家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對他們如此死心塌地！向你這樣被收買的人還有多少，他們都是誰？！”，灰白“洛星河”蹲下身體，冰冷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吳重德逼問道。

“我，我...，哎！”，吳重德眼神躲閃，不敢跟灰白“洛星河”對視，嘴裡嘟囔了半天，最後卻只吐出了一聲嘆息。

灰白“洛星河”眉頭微皺，他知道以吳重德的人品來說，無疑是十分高尚的，但是王家居然還能用手段將他撬開，那麼，朝中還有多少王家的暗線，想想都令他背脊發涼，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從吳重德的口中知道原因，於是，他身體微微前傾，繼續逼問道：“吳大人，事到如今，你還不想說嗎？我剛剛可是將秦銘凌遲了，你的罪過可不比他輕多少，如果你堅持不說，不光你會遭受千刀萬剮之苦，你的妻兒，你的家族都會受到牽連！”

“凌遲！你將秦銘凌遲了？這個刑罰可是先帝明令禁止的呀！你怎麼就沒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呢！”，吳重德聞言，霍地抬起頭，盯著灰白“洛星河”，眼神中除了驚恐之外，更多的是失望和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