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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把剝好的蝦仁放到靳星碗裡面的白大壯下意識反問之後反應了過來，&ldo;對了，我點了一個香餅，是香餅吧，泡騰片那麼大，聞起來味道怪香的，客廳裡面都是書放久的味道，又開著空調沒法通風，不怎麼舒服，我看到香爐就把香餅點上了。你們鼻子真靈，廚房門關著呢。&rdo;

&ldo;白大壯!&rdo;靳星大喊。

白大壯縮縮脖子，&ldo;怎、怎麼了?&rdo;

靳星用手指戳戳他的腦袋，狠狠地說：&ldo;那個香爐是的，古董，你怎麼就用上了!&rdo;

拿出來都要戴著手套，以免手上的汗水弄髒古董，對古董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ldo;別怪大壯，那些古董有些能用的你爸也經常擺弄的。&rdo;媽媽暗暗地給女兒一個不贊成的眼神，她對白大壯太兇了，經常大呼小叫沒有半點溫柔，時間長了夫妻感情怎麼和睦融洽，白大壯是個好孩子、好丈夫，樂觀又開朗，被囔囔了也沒什麼脾氣，但媽媽是過來人，她看得出來白大壯對女兒的喜歡，所以女兒的一切小毛病他都能夠包容，一天可以、兩天可以……可是時間長了呢?

夫妻感情是要培養的。

愛意正濃時，缺點也是優點。

愛意寡淡後，優點會成為缺點。

靳星不服氣地嘟嘟嘴，但也收斂了脾氣，放下了捶打白大壯肩膀的拳頭。

桌子底下，白大壯忽然抓住了那隻悻悻的手，還捏了捏。

靳星瞪了他一眼，別過頭去，嘴角隱隱帶笑。

味道絲絲縷縷從縫隙中鑽了進來，清幽的、沁涼的，似遠山松葉上的露水又像是霞光下從林間流淌出來的潺潺溪水，有點清寡、更是清遠，很適合悶躁的夏夜和低氣壓的雷雨天氣。

香爐……

唐禮腦海中浮現出靳星媽媽手捧博山爐的樣子，那個香爐除了年代久之外沒什麼令人眼前一亮的特色，時光為之鍍上了暗沉，原本奪目的銅色變得黯淡無光，上面的假山流水已經難覓知音。他站起來走到門邊，開啟門的一剎那，所有人都有些恍惚，味道更加濃鬱了，彷彿一下子置身在林間草原，心中的煩躁被迭盪乾淨。

唐禮走了出去，他駐足看著博山爐很久很久，目不轉睛。

緊接著出去的是秦延，他站在唐禮身邊陷入了沉思。

&ldo;究竟在看什麼?&rdo;靳星問出了其他人的心聲。

三人同時走了出去，白大壯驚呼了一下，&ldo;煙霧怎麼沒有散?!&rdo;

點繞的香餅放進了博山爐的內部，煙霧騰騰而上卻沒有飄散在空中，而是凝成一股似瀑布一般從&ldo;山&rdo;中流淌而下，&ldo;疑似銀河落九天&rdo;所有人心中浮現出這句話，耳邊似有瀑布的嘩嘩激烈水聲，博山爐上的一切都活了過來，人物仰頭、動物嬉戲，山林草木如沐清風，還聽到了交頭接耳的人的絮絮聲響，聽不真切，也許也在吟誦著千古詩篇。

&ldo;煙霧為什麼不散?&rdo;白大壯打破了平靜。

沒人能夠回答，秦延雖然紀錄片裡看到過類似的，但說不出原理。

&ldo;媽。&rdo;

靳星見到媽媽神情恍惚，她嚇得連忙喊著。

&ldo;你臉色不是很好看，哪裡不舒服?&rdo;

其他人趕緊看過去，把博山爐拋在腦後。

靳星媽媽扯了扯嘴角，她想笑出來安撫女兒自己沒事，但此刻的笑容不好看，反而像要哭一樣，她一開口聲音中就帶著哽咽，&ldo;沒什麼，我沒事，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