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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騰了,一撥又一撥的人都往這裡趕,甚至還有抱著孩子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雀躍。
安奕鳴一眼就看到了高桐,當然因為她向來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位,更因為她背對人群站著,一臉頹然,與周圍格格不入。
安奕鳴走過去,問:“不會是她吧?”
楊樂然則攬著高桐的手臂,權做是安慰。
高桐點了點頭。
“不是,這,什麼情況呀?”安奕鳴不解,一般而言,自殺者自殺行為被制止後,短時間內是不會再產生同樣念頭的,這和人恐懼死亡的本能有關,如果一個人戰勝了這種本能,只能說她尋思的念頭很強烈。
“唉。”高桐肩頭都是鬆鬆垮垮地,“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從走廊盡頭的小窗戶上跳下去的。”
該如何去評價事件當事人魏品月呢?她是位教師,從業近二十年,有著大部分老師都有著的溫和、有禮、耐心好的優點,同時也兼具認死理、鑽牛角尖的缺點。她有再多說服自己接受強姦受害者身份,甚至嫁禍他人惡女人形象的理由,也不可能真正接受那樣的自己。可以說她一隻腳跨在門的這邊——放下吧,事情總會有結束的一天,你還有丈夫,還有女兒,還有父母,你要站起來,重新開始;一隻腳跨在門的那邊,你怎麼有臉去面對家庭,怎麼再以老師的身份站在講臺上,你不知道學生們、同事們竊竊私語的都是什麼嗎?冰火兩重天!
選擇報警魏品月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遇到暴力事件就應當報警,這在她看來與本能無異,雖然事實上,崔業偉因為身體問題,並未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又如何?法律上不是還有未遂一說嗎?魏品月幾乎是在崔業偉踏出家門的那一刻就撥下了報警電話,提供了所有她知道的崔業偉的資訊,然後給丈夫留言:急事,速回電話。
所有的汙言穢語都不足以真正傷害魏品月,她一直在勸慰自己,遇到崔業偉這樣的人,退縮就是縱容,把一個變態送進監獄是在幫助包括女兒在內的所有女人,這是在做著天大的好事。她坦然面對所有質詢,包括一次次重複那個屈辱的畫面——崔業偉把她按在地上,雙手在身上游走,撕扯著衣服,粗重的呼吸都噴在臉上……哪怕,每到這個時候,她都要咬著牙,強迫自己去回憶,雖然她也問為什麼犯錯的是崔業偉,受折磨的卻是自己?但這也不影響她的堅持。當然,直至今日她也在後悔,不該對高桐做那樣的事,為所欲為與崔業偉何異?
真正的打擊是無罪宣判。魏品月的身份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從守身如玉變成了人盡可夫,網民也好,親朋也罷,看到她都繞著走,好像她渾身上下都有毒,一碰就死。魏品月回學校,校長委婉地說你身體不好要不要繼續休息幾天,或者調到一個輕鬆些的崗位?她默默接受,甚至笑著說好呀,一線教學這麼多年,調整一下也是好。她一直偽裝著、笑著,堅持走過教室外長長的走廊,直到走到樓梯轉角處,眼淚才噴薄而出。
不遠處站著位認識了很多年的老同事,在魏品月的印象中他是溫文爾雅的紳士,說話溫和,行事方正。他見到魏品月先是一愣,然後四下看了看,接著快走幾步,掏出毛巾遞了上去,說:別哭了。魏品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感動還是見到自己人的心情作祟,眼淚流的更兇了。他竟一把抱住魏品月,嘴裡著安慰的話,手卻上上下下的不老實,魏品月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把他推開,厲聲呵斥著,而他卻嗤嗤笑著問多少錢。魏品月把毛巾扔到他臉上。
魏品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看清楚是崔業偉從車流中走了出來,她只記得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像播放似的重複著女兒的話——你害了我,緊接著就是砰地一聲巨響,崔業偉的臉砸在擋風玻璃上,一瞬,兩人四目相對。她一點都不害怕,下意識的動作是要倒車,若不是後方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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