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人生若是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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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也沒想過要讓他付出生命代價。

或許她說得沒錯，那天晚上他不應該回去那個老房子，這樣就不會碰上她，不會兩人相對無言地呆了20分鐘，阿旭就不會因為找不到她而出意外！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他語氣沉重地承認。

“龍徹，現在再來追究誰的錯已經遲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我只想帶著我跟寒旭的孩子過著平靜的生活，我不會個人，喂有孩子，還有寒旭的爸爸媽媽，我跟他們是家人。”

家人？她跟他們才是家人？

那他呢？

“我有我的孩子家庭，你也會有你的孩子家庭。我說了不想看到你就真的是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只會讓我想到，阿旭是因為我才會……我愛寒旭，就算他不在了，我這輩子也只會保留著對他的愛……”

接下來她又說了些什麼，他聽不進去。

他茫然地站了起來，“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打擾你。”

—

龍徹離開醫院時，直接回了那個老房子。

沒有上去，而是坐到在小操場旁邊的那顆大樹下，點起了根菸，在嫋嫋升起的煙霧，想著當年他與她第次見面的情形，想著他們在這裡渡過的每個晨昏，想著他們起經歷的那些喜怒哀樂……

再過不久，這裡將成變成片廢墟，棟棟暫新的大棟將會拔地而去。

這個地方留給他的，只有回憶的那個家，但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曾經以為，有天他會淡忘，時間總可以治癒切，可是腦海裡，心裡卻依然百轉千回，難以拔除。

在她離開之後，他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快樂。

因為很多事，他實在沒有辦法拋開。

因為有些人，他實在沒有辦法忘記。

—

不知坐了多久，他終於起來，腳步沉重地往那間老房子而去。

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樓梯間沉悶的響了起來，聲聲地迴響時。

推開房門，房子裡的所有東西與擺投沒有任何的移動，切都如同當年他們住在這裡時樣。

他回了書房，繪圖桌上收拾得乾乾淨淨，繪圖鉛筆、自動鉛筆、針管筆、簽字筆、彩色水筆……排列得整整齊齊。

他走過去，從書櫃裡取出卷空白的繪圖紙，攤平在原木繪圖桌上，隨手拿過支2b鉛筆及直尺，俯身想要動筆卻久久無法下筆。

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靈感，腦袋裡如灘死水。

那個被系主任稱讚十年遇的建築天才，那個被業界媒體讚歎的筆下的設計作品充滿大膽和冒險，能將光線、尺度、景物運用自如，創造出別具格的作品的新銳建築師已經徹底毀滅了。

洩憤似的將筆及直尺摔了出去，尺子撞到了對面的書架，幾本書掉了下來。

他站在那裡動不動地看著那掉落在地的書籍，從世界建築史的發展到建築風格分類，那些他曾經閉著眼也能侃侃而談的東西，現在想破腦子好像也想不出來。

“阿徹，你這麼棒，有天定可以成為建築界的大師！加油。”

他的夢想，早就隨著她的離去，不復存在。

他，還能做些什麼？

目光終於從那幾本書慢慢地轉了回來，落在那筒毛筆上面。

不會畫圖了，他還會寫字嗎？

他們每天練的功課，他還記得多少？

他抽出支毛筆，轉身走出去，檢視了角落架子上的墨汁瓶，竟然還沒有凝結。

筆，墨，紙，硯，都有了。

他要寫些什麼呢？

腦子裡片空白，空白的紙上卻寫出了行行字——

是楚楚以前最愛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