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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昕急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就是想說,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哈......”
“如果未來一段時間,咱們還是沒法找到公孫兆,不如......不如咱們先把親成了,人這一生就這麼幾十年,總得抽出點時間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吧,不能在報仇的路上一條道走到黑呀......”
說到這,陳昕突然發現張若蘭已經蹙起了眉頭。
陳昕連忙道:“當然,報仇的事咱們肯定不能放棄,就算成了親,咱們也可以慢慢尋找公孫兆的下落,你說是不是,若蘭?”
張若蘭微微抬頭,蹙眉盯住了陳昕,道:“成親?我是個女子,一旦成了親嫁入夫家,我還怎麼到處走到處查,若是尋常的小門小戶也就罷了,你是誰,你是平遠大將軍的獨子,家中還有三位姨娘,我若是嫁給了你,到時候我恐怕連出門都難吧!”
陳昕聽到張若蘭這麼說,頓時臉上就有了喜色,還很高興的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陳昕之所以高興,是因為張若蘭能這麼說,肯定是有想過嫁給自己的,不然的話她是不會有這些顧慮的。
張若蘭這時已經微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透露出了內心的想法。
張若蘭端起杯子想要喝酒,卻發現杯子裡已經空了,然後便去拿起了酒罈,又發現酒罈裡也空了。
“怎麼就沒有酒了?”
沒酒喝的張若蘭微微有些心煩,便責怪道:“陳昕,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把我的酒都喝光了?”
陳昕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說姑奶奶,我才喝了幾杯呀,大半壇以上都是你喝的好不好。
“你快去拿酒呀,這個時候沒酒,真是掃興!”張若蘭紅著臉埋怨道。
陳昕沒轍,只好跑去廚房又取來了一大壇酒。
隨後,陳昕又陪著張若蘭繼續喝著聊著。
因為喝了很多,張若蘭的話多了也碎了,她開始同陳昕講起自己這麼多年來執著報仇的心路歷程。
“陳昕,你知道嗎?師父從小就逼著我練功,沒日沒夜的練,別人出去趕集的時候,參加廟會的時候,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時候,我哪都不能去,只能在家裡練功,永遠都在練功......”
“我特別想偷懶,我想出去玩,但我知道我不能,我得為爹孃報仇,我不能有一絲鬆解,有一點點放縱,我時常能夢見爹和娘,他們對我期望是那麼的大,就希望我早日為他們報仇......”
說著說著,張若蘭的眼眶就溼潤了,她不停的喝酒,自飲自斟,一杯接著一杯......
這一刻,陳昕突然明白張若蘭內心的壓力有多巨大,她這麼多年來,已經被報仇這事壓得透不過氣來了。
張若蘭這時又喝光一杯酒,接著就有些醉意的注視著陳昕,道:“陳昕,我跟你說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陳昕心疼的望著眼眶溼潤的張若蘭,輕輕的點了點頭。
張若蘭苦笑了一下,說道:“你知道嗎?那日在輝山頂上,我等著天門開的時候,我心底其實有個邪惡的想法,我希望天門不要開,就算最後真的開了,我也希望《輝山訣》不要出現......”
“如果是那樣,我以後就不用再練功了,不用再過那麼枯燥的日子了,就算以後找公孫兆報仇,失敗了我也有理由不內疚,因為我武功不行,我已經盡力了......”
說到這,張若蘭突然盯住了陳昕,問:“陳昕,我是不是很不孝?是不是不配當我爹孃的女兒?我很沒用對不對?”
說著,張若蘭眼中的淚水便滾落了下來。
陳昕心疼不已,連忙坐到張若蘭的身邊,溫柔的將她擁在了懷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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