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曲曲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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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用？如果不是你不肯和可心結婚怎麼會沒用！”蕭莟聽兒子這麼說，又開始舊事重提。

左辰安臉沉得很難看，想說什麼，忍住了。

“如果可心的眼睛真的無法復明了，我們怎麼對得起人家！這麼些年，可心對你一往情深，說白了，她這次失明，真的是你和姓夏那個女人的過錯，我怕你以後心難安啊……”蕭莟見他不出聲，變本加厲地說起來。

左辰安終於忍無可忍，沉聲道，“如果她無法復明，我把我的眼睛賠給她，總行了嗎？”

“你……”蕭莟啞口無言，最後以一句“真是氣死我了！”而了結。

母子倆的談話就此結束，左辰安的臉籠著一層化不開的陰雲，葉可心眼睛受傷他有責任，他從不否認，可要把這責任和婚姻掛起鉤來，那可就不行！蕭莟在兒子甩出那樣的狠話之後也不敢再亂說話，一路沉默著到了雲湖，蕭莟還待說什麼，在座椅上停滯了一會兒，可看見兒子那臉色，還是下車了。

之後，蕭莟沒再提他和可心的婚事，而可心的眼睛，醫生說不樂觀，可心的情緒隨之變得更加低落，常常在病*上一躺就是大半天，整個人一動也不動。

對於可心，蕭莟倒是體恤她是病人，何況也抱有左家虧欠了她之心，所以不計前嫌，還是會抽空來看她，每次來，可心總是那麼的安靜，彷彿整個世界不存在了一樣。

再也不說話的葉可心，讓葉純立和蕭莟都十分擔憂，除了更加緊迫地聯絡國外的醫院，也沒有別的辦法。

這天傍晚，葉純立和蕭莟都不在，葉可心卻突然對特護說，她要出去走走。

特護不敢擅自做主，想給葉純立打電話請示。

葉可心不讓，說若父親聽到了只會求之不得，不必多此一舉了。

特護只好給她穿得厚厚的，推著她出了門。

沒想到，她竟然還要搭出租，說了一個地名，連特護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

到地兒以後，她坐在輪椅上，口述指點著特護往什麼方向推，許久沒來這裡了，環境有些改變，費了些周折才終於找到她要找的地兒。

這裡有難得的一片空地，對著一個小小的人工湖，或者說池塘更合適，四周無人，因是冬季，草木蕭條，若在春夏，想必也是綠草成茵的，這樣的地方，在喧囂的都市，倒也算是一方淨土。

葉可心靜靜地坐著，不說話，特護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好靜靜地陪著她。

許久，眼看天要黑了，葉可心才突然問，“這裡的天，是什麼顏色？”

特護一懵，隨口答道，“是灰的！葉小姐，天快黑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地上的草呢？”她仿似忽略了特護的後半句話，繼續問。

“現在是冬天，哪裡來的草？”特護有些焦急了，這麼偏僻的地方，又只有她們兩個女孩，一個還是瞎的，萬一來個壞人怎麼辦？

葉可心只當沒聽出特護話裡的焦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那池塘裡肯定也是沒有荷花的了，夏天的時候，這裡的荷花很漂亮，沒有人驚擾的那種美，比圓明園和清華里面的清高多了，荷花原該是孤芳自賞之物，無需被那麼多遊人打擾，沾了市儈之氣。”

特護哪有心情聽她在這兒講荷花，正要再次勸她快點回去，卻見池塘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她有些害怕起來，對葉可心輕聲道，“葉小姐，還是回去吧，來人了，別是壞人……”

葉可心一聲苦澀的低諷，“我這個樣子，無財無色的，現在還怕什麼壞人？”

可是我怕啊……特護心裡叫苦不迭。

忽的，傳來一陣口琴聲，葉可心心中一顫，聽出了神。

一曲了，再聽一曲，她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