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三章 忠臣難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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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姜璃又親自教導他如何導源力入體，如何執行周天。

……

武寧侯府中，齊樹成來到父親的書房。

一進門，他就感覺到父親似乎蒼老了許多。“父親。”站在門口輕喚一聲後，齊樹成才邁步而入。

齊遠征原本有些走神，在聽到齊樹成的聲音後，才緩緩回眸，收回了飄遠的思緒。

“來了。”齊遠征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

齊樹成徑直走過去坐下，擔心的道：“父親一夜未睡？我叫人送點參茶過來。”

“不必了。”齊遠征擺了擺手。

齊樹成勸道：“父親，既然昱兒已經無事，你還要多多愛惜你的身體。”

“大郎，我如此嚴厲的懲罰權兒，你心中可有怨我？”突然，齊遠征問道。

齊樹成一愣，忙搖頭，“父親，你如此對權兒是為了他好。這一點，我如何能看不透？只是怪那周家……”

“罷了。”齊遠征抬手，阻止了齊樹成接下來的話。“孩子們的事，如今也只能暫時一放。我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齊樹成不明所以。

齊遠征抬眸看向他，凝著他的雙眼。“大郎，難道你對昨日陛下和國師的到來，不感到奇怪嗎？”

“……”齊樹成怔住，不發一言。

但是，齊遠征卻死死盯著他，似乎要讓他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被父親的眼神盯得難受，齊樹成才沉聲道：“是有些怪異。而且，兒子也知道，雖然國師答應了救昱兒，但實際上，並未派人送靈藥過來。但是，兒子想，或許是那周永道在陛下和國師面前挑撥。我們武寧侯府是傳襲爵府，爹身上又有累累功勳，陛下應該不會太過為難吧。”

他說出這番話時，自己的聲音都有些不確定。

“唉……”齊遠征重重嘆了口氣。他看得出，自己的兒子也有所覺，只是不想朝那個方向去想罷了。事實上，若是允許，他也不願相信心中所想。“難道，你到現在還天真的以為，如果沒有陛下默許，周永道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

噌！

齊樹成猛地站了起來，脊背微僵。他神情謹慎的看向自己的父親，低聲問道：“父親，難道陛下真的要對我們齊家動手？”

“恐怕，是真的。”齊遠征緩緩點頭，神情中充滿了悵然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