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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音來。
“呵——”沈括忽然冷笑了一聲,“他出京都就沒有蹤跡,又豈會再露線索?”
鄭康安渾然一震,彷彿這才想通了其中的關健,“主上的意思是……這是故意露出的線索?”雖沈括那頭沒有再說話,可他的心卻沉了下去,伏低了身子道:“屬下、屬下辦事不利。”
“韶王府那邊呢?”
“一切如常。”鄭康安答完這話,心內又遲疑了,彷彿並不確定了起來。
沈括果然聲音又沉了下來,“去查!”
沈大都督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可這宣告顯帶了慍怒,鄭康安顫了幾顫,強穩了心神回了個“是”才退了出去。
書房裡頭只剩沈括一人,此時眉眼間皆是化不開的怒意,他忽而冷笑了一聲,在心裡默唸了裴池這名字——以前,倒是他小看了這位偏安一隅的三皇子。沈括轉身回了書桌後頭坐下,提筆欲要寫字……卻忽然停住了手,不過是這一小會兒的遲疑,沾滿了墨汁的筆尖就滴了一滴在底下雪白的宣紙上,暈染出一片濃稠的墨黑。
他思定裴池如若有防範,自然是會帶著他那位王妃一起離開的,他之前既然已經有了這麼虛晃一招,未必不會給他的韶王妃也如比安排。畢竟……那日在應覺寺,他是曾經看到過的。其實眼下都不用去查,那位韶王妃必然已經不在王府了。
沈括臉上不由又露出了幾分獰笑。他原先以為,因著那日的事情,裴池無論如何都再對他那位王妃有什麼。之前醉月樓,他也只當韶王殿下不過是礙於顏面故意在他面前應承她罷了。可此時看來,三皇子倒是付了幾分真心。不然,也不會帶著此人一道趕路徒增麻煩了。
——辜七。
沈括索性擱下了手中的筆,將這兩個字念出了聲。當日此人追他去了豐城,一路上殷勤體貼,沈括又怎會想到她回京後會這樣翻臉無情。對於辜七的背叛,他起先驚怒,因而在應覺寺廟恨不得將此人捏死作罷。直到看見裴池,他才陡然轉了心思。
死何其容易,沈括要的是她痛不欲生。
這世上,絕沒有人能……背叛他。
而沈括也不介意,徐徐圖之。
正當此時,外頭有人低聲啟稟:“主上,圓勿大師今日離開應覺寺要雲遊去了,臨走之前他有字條給主上。”待聽見沈括應了一聲後,那人才從外頭躬身進來,遞了東西去沈括面前。
沈括展開來看,只見上頭不過是寥寥數字,寫著:因果迴圈。他皺了皺眉頭,將那字條在手中揉皺,“下去吧。”靜默了片刻,沈括從桌案一側的畫壇中取出了一張裝裱精緻的畫軸出來。畫軸被慢慢鋪展在桌案上,上頭是個女子的輪廓身形,只是衣裳完整面目處卻是空白一片。
沈括將手輕輕撫在畫卷之上,動作輕緩。
每一次觸碰此畫卷,彷彿都能引起他內心伸出的震顫。好似有些很重要的東西早已經是被刻入到了他的骨血中,可他卻……忘記了。任憑沈括如何去回想,都絲毫想不起來這畫上的人到底是誰,為何會每夜入他的夢?
正是因為這難以明言的異事,沈括才求助了圓勿大師。
然而,因果迴圈四字,實在叫人不解何意。
——
再說辜七這邊。
自那日在小鎮稍作歇息了之後,一行人便繼續上路,連著幾日辜七吃喝接在馬車。等進了平陽城時,她那整個人都快被顛散架了,可這回本就是她自己要跟著來的,因而就算是吃了苦頭也不敢抱怨。只偶爾央著韶王殿下給她捏捏腿罷了,有過幾次之後,辜七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殿下,也叫我給你捶捶肩吧?”
裴池搖頭,開了車窗朝著外頭看了一眼,道:“馬上就要道沂州俞宏義的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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