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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六月,天氣逐漸炎熱起來,樹上的知了叫得讓人心煩。
東四六條大雜院門口,夏晨手裡拿著把菜刀,屁股底下墊了張報紙,坐在臺階上等著要賬的人上門。
他苦笑起來,大概在三個小時前,這貨一覺醒來後突然發現自個兒重生了。
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驀地發現自個兒身處在一個狹小逼仄的房間中,身下的床板只有1米6長,80公分寬,四面牆上刷著大白,床頭上方貼著鄧麗君和齊秦的海報。
水泥地面坑坑窪窪泛著潮氣肆無忌憚長著白濮,床對面是一張三抽桌和一把木頭椅子,桌子上放著樣式古樸的老座鐘和一把雞毛撣子,老座鐘上面掛著本日曆。
日曆已經被撕得只剩下半本了,上面日期是1990年6月20號,陰曆5月28,諸事不宜。
夏晨一句臥槽脫口而出,太熟悉了,這是自個兒的半間小屋,今兒這日子也令人難忘,上輩子老爸就光榮犧牲在了今天,確實他孃的諸事不宜。
要說原因,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工廠倒閉,要債的找上門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被某個債主一板兒磚楔在了後腦勺上,送到醫院後沒搶救過來,駕鶴西遊去也。
他從床上蹦起來,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哀,老天爺神奇地把自個兒送回來了,是讓我彌補前世的遺憾,挽救這個即將散架之家庭的?
應該是了。
摸摸褲兜,沒煙。
夏晨這才想起來,自個兒這會兒還在跟老爸打游擊呢,連抽根菸都得偷偷摸摸的。
他走到桌子前,拉開抽屜一陣翻騰,在最裡面摸出根皺皺巴巴的牡丹來,刷地拉上窗簾,屋裡頓時陷入到黑暗中,眯眼看著這間除了桌子只有床的憋屈小屋,夏晨再次露出苦笑。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煙點了,狠狠抽了兩口,記憶愈發清晰起來。
重生的過程就不贅述了,他只記得,貌似昨天晚上一個人在工體一條街的某酒吧借酒消愁,喝了個酩酊大醉後被一小妞兒仙人跳了,被“及時”趕來的小妞兒男朋友一酒瓶子拍後腦勺上便人事不知,再一睜眼,就重新回到了這個熱騰騰的午後。
這個午後是熱的,夏晨的心卻一片冰涼。
座鐘發出“咚”的一聲脆響,他打眼一瞧,一點半了,距離老爸被拍,還剩下不到一個小時。
必須要做點什麼了。
他狠狠抽了兩口煙,把菸頭扔在地上抬腳踩滅,雙手在臉上使勁搓了幾把,起身抬腿出了門。
隔壁屋子就是老爸和後媽的臥室,此時房門緊閉,但夏晨知道兩人一定在屋裡頭。
抬手敲門,裡面很快喊了聲“請進。”
夏晨推門進去,見後媽坐在破沙發上悶頭抽菸,老爸眼裡全是血絲,愁容滿面衝他點頭。
夏晨還有點不習慣,活著的老爸啊,好幾十年沒見過了。
至於抽菸的後媽,這女人向來如此,心大的一匹,夏晨早就見怪不怪了。
“晨子坐,咱家又不賣站票。”先開口的是後媽梁映紅,她大方、開朗、熱情,具備了中國傳統女性一切的美德,性格也剛毅,寧折不彎的性子。
“後媽……”看著年輕了許多的梁映紅,夏晨感覺還挺彆扭,喚了一聲,走到她身邊坐下,見她一副冷臉,先適應了一下,接著問道:“吵架了?”
梁映紅嘆口氣,彈彈菸灰後大聲說道:“遇到點兒屁事兒你爸就要死要活的,我這兒還沒說啥呢,他就要跟我打離婚,說什麼家敗了,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他絕不拖累我。
狗東西你聽聽,你爸說的這是人話嗎?你後媽我是個嫌貧愛富的主兒?真要是的話,當初我也就不會嫁給他這個鏰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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