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最後的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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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嘴唇，內心之中，一時間竟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受……

這種感覺，好像是自己的胸口處，被人莫名塞入了一塊柔軟的"石頭"，就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又有種即將結束一切的暢快感。

一切，似乎真的就要結束了。

此時此刻，就連陳鋒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臉上，其實浮現出了一抹掙扎之色。

只不過，就算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他也完全想不出，自己究竟想要掙扎什麼。

他就這樣站在旋渦之前，宛若雕塑般，靜靜的看著這道純黑的旋渦，不斷盤旋流轉。

不知過了多久，他深吸一口氣，重重撥出，目光看向自己左側，那道尚未被開啟的旋渦，沉聲說道：

"認識了這麼久，不該見一面嗎？"

話音落下，一行墨色的文字，緩緩凝聚在了陳鋒的視野之中……

只不過，這一次的文字，並非如同往常一般，單獨呈現在陳鋒的視線內部，而是自純黑旋渦之上，分離出些許黑色的"墨汁"，在左側深灰色的"白板"之上，緩慢的勾勒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

"胡亂猜的，歪打正著了。"陳鋒雙手揣兜，苦笑著說道：

"你之前說，我不能提前知曉未開啟的旋渦，那麼現在我已經開啟了第八道旋渦。

在我進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第八道旋渦的背後……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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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鋒的話音落下，深灰旋渦上的文字默了片刻，才再度變化了起來。

【酆都山。】

【那裡面，是羅酆六天宮的宮殿，以及你前世之時，封存著的法則與神位。】

"……如果我取回法則和神位，會怎麼樣？實力境界，是否會直接達到前世的地步？"

【不會。】

【你前世的境界，你也知道，如果直接達到前世的水平，你會立刻爆體而亡。】

【因此，在吸收法則和神位之後，你的境界會先達到天仙級別，然後再隨著時間的推移，緩慢恢復。】

陳鋒皺了皺眉，"不要回避我的問題，我問的第一個問題，是取回法則和神位之後，我會怎麼樣？"

【您會以王者姿態，重臨人間。】

"不要跟我含糊其辭。"

陳鋒的雙眸微眯，神情變得有些犀利，"我問你，如果我取回法則，重新踏入神仙的境界，那麼到了那一刻的我，究竟還是不是我？

那個時候，我到底是大夏【黎明】小隊的隊長陳鋒，還是我的前世，大夏冥界之主……

酆都大帝？"

【帝君。】

墨色文字對於陳鋒的稱呼，產生了變化。

【您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只能由您自己來決定，作為您的下屬，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下屬？"陳鋒冷哼一聲，"既然是下屬，為何不出來見我？這就是你見到冥帝時的態度？"

【請帝君恕罪。】

【並非屬下不願出來，而是在您掌握法則之力前，屬下無法開啟旋渦，面見帝君。】

"理由倒還不少。"陳鋒冷笑一聲，雙手環抱，淡淡開口：

"那我問你，你現在所在的第九道旋渦背後……是什麼？

別再拿我前世來壓我，你自己也說了，我的身份我自己決定，既然身份都由我自己決定，那麼這一世的路如何來走，也理應由我自己來決定。

空間，告訴我，第九旋渦背後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回帝君。】

【旋渦背後，乃是冥界第一神器。】

冥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