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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子依著我,在我動身之前趁我睡著整理了兩個房間細細打掃,背著我一步步踩泥上了山頂。

夜裡寒涼,他未進屋去,陪著我站在院裡,講究分寸的按照規矩離我五步,不瞧他我也知道,他靜靜地尋著我方才的目光,同樣抬頭看向夜空,揣摩我的心思。

「小侄子,你能看到什麼。」

「先生,這樣的夜什麼也看不到。」

漆黑的夜晚,沉寂的黑眼倒出偌大屋頭裡散的昏黃微光。我側過頭,或許是我的錯覺,我察覺到他眼底雖一閃而過濃鬱且真實的悲哀是給我的一分極大的哀嘆與不忍。

「小侄子。」

「先生,我在這兒。」

「我一直都在的。」

他挪回目光,不再看空無一物的夜空,反倒是掏了下胸前的口袋,取出個埋在土裡過久生了綠銅鏽的變形鑰匙。

先前唐沅來探望我時提議,想給這大院換個便捷些的木門。如此,這把鑰匙便沒了用處。

我瞥了一眼,回頭再勸他:「再仔細瞅瞅。」

渾身發冷,轉涼的季節我的手腳十指上的外皮開始浮起脫落,我通常看不慣那些白色的小囊,總會把他們撕破。

覺著它們噁心。

「先生,我看過了,的確什麼也沒有。」

寒風呼呼直吹門面,小院裡漆黑沉寂,樹叢的小蟲偶嗡鳴一二,靜得教人心驚。

「小猢猻。」我以為他已經走開,不再守著我。

所以,我再喚他一次。

「我一直守著您。」

風過,他緩邁步向我靠近。

「你當真看不出來。」

「看不出。」

「先生就別危難小周了。」唐沅冒出頭,站在簷下,鼻樑上架了副黑眼睛,噙起真假不明的笑。

說是來賠罪的,卻賴在家裡不走。

前些日子唐沅從大城裡帶了個人模人樣西裝革履的大律師和小侄子在議事房裡談了一下午,說是周秉將周家的所有財產留給了小侄子,得確定些事辦點應該的手續。

良久沉默後,我不清楚唐沅是不是還在屋外,禮貌性地回了聲:「好。」

沒得到回應,餘光看唐沅房裡的燈滅了。

前天我透過唐沅的關係,出席庭審。

他沒有找律師也沒有證人指責他的不是,孤零零地站在被告席,低著頭雙手插在兜裡像是再沉思。周秉的腰桿筆直,稜角分明的下顎多了胡茬,眼底下泛青,身形消瘦不少。

無一人替他申辯,亦無一人唾棄謾罵,陪審席間三三兩兩的人坐著互不相熟靜默地看著法庭奏遍流程最後宣判。一切都順理成章的在人為的操縱之下判了周秉的罪,定下他的刑。

聽到他被判處死刑時周秉忽然抬頭轉身看了我一眼,又匆匆地別開。我看到他嘴邊揚起類似得逞的笑,我不敢多想。

走出法院外有個胖小囡扒著羅馬式的大圓柱,聽不進一旁白衫少年苦苦的哄勸,扯嗓子哭的正傷心。

聽唐沅講周秉前年收養了在一起入室殺人案裡失去父母孤苦無依的兄妹倆。而本姓周的小侄子繼承周家巨額遺產的唯一條件就是收養這對兄妹。

也好,等我走了,小侄子有人陪。所以我趁那律師還在圖個方便立下遺囑。

審判那天法院高粗的羅馬柱下過堂的風很大,我認真地走完長石臺階,靠近下邊等我的小侄子。

「我記得那版報紙,還刊載過另外一條新聞,說是少年殘殺老人。」

他領我上車回家,什麼也沒說。

涼風更甚,我實在受不住,回了屋。小侄子跟在我後頭,不聲不響進廚,煮起薑茶。

31

唐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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