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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如果連原則和底線都沒有的話，還算是一個自由人嗎？

他不喜歡那種打打殺殺，為了利益摒棄人性的生活。如果當初知曉真相的話，他絕對不會同意被烏丸蓮耶收養。

說起來有點可笑，作為一個無父無母，三餐不繼的孤兒，渴望的卻是沐浴在陽光下的光明正義的生活。

他的腦海不禁回憶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太久了，但他依舊清楚的記得那每一個細節。

他永遠記得，在重病瀕死的時候，那個不知名的少年對他伸出的援手。如果說為了救他而四處求助的老爺爺是他的家人，那這個家人是要打上雙引號的。因為這份親情來源於自己先一步的付出。

一個幾歲的小孩子在沒有大人的幫助是很難生存的，即便老爺爺年邁，但他豐富的生活經驗與閱歷，也能夠最大限度庇護他遠離那更為悽慘糟糕的命運。而獲取庇護的前提，是自己先讓對方得到了溫情和利益。

這份親情用血淋淋的本質去判斷，就是利益交換。

但那名少年的援手，卻是建立在他們彼此不認識的前提下。這份不需要回報，不需要任何前提作為支撐的純粹的善意，猶如在黑夜中投入了一道光，讓他看到了人生另外一種可能性。不想墮落到更深的黑暗，就抓緊那抹光吧。

儘管那時候的自己對於更深層次的黑暗並沒有明確的概念，但潛意識是這麼督促自己的。

也因此，在沒有選擇的前提下，他與烏丸蓮耶做了交易。作為對方的白手套，不用弄髒自己的手。

可是……假的依舊是假的。他終究是白酒，黑衣組織安插於警方的臥底。

原本想著利用黑暗之神來滲透黑衣組織，讓自己獲得更多的主動權，但真正想獲得自由，果然還是要幹掉烏丸蓮耶那個老不死的。

南森看了眼休息室的門，嘆了口氣。

——不想分手。

腦子裡一團亂，填滿腦子的話只有一句：不想分手。

有錢有地位還有物件，如果能再收養個合心意的崽，那就是妥妥的人生贏家的劇本，還有什麼比物件孩子熱炕頭更讓人有奔頭的生活嗎？沒有。

少了一個都是缺憾。而且，他是真的挺喜歡降谷零的。

可這小子，為什麼偏偏是個警察呢？

降谷零與伊達航他們是同期，也就是說，這些人合起來把他瞞得死緊，此前一點都沒能看出這些人其實是認識的。

如果看出這一點的話，不至於這麼被動。

但……如果是提前知道的話，可能自己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煩惱了吧。等真正陷進去了才知道這件事的話，那就難辦了。

難辦啊……

南森單手託著腮幫子，閉上眼睛，一副假寐的模樣。

——再難辦，也要辦到。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我的完美幸福人生可不能在這種時候畫下休止符。畢竟本質上，我就是個貪得無厭的俗人。

說起來，這小子是警察的話，難不成之前的蜂蜜陷阱中那大膽的火辣辣的模樣其實是假的？那真實的他會是什麼樣子呢？

火辣辣的金髮美人確實挺上頭的，但一本正經的老幹部美人也很上頭啊。不不不，如果是『正經人』的話是不會為了任務如此犧牲自己的吧。

……怪不得之前降谷零在自己的房子裡遇襲的時候，伊達航對他們的態度很微妙。啊，辛苦了。很難不理解伊達航當時的心情。

——說起來第一次時的反應很青澀，所以我算是零哥的初體驗物件嗎？

不知為何，腦子就拐了個彎，得出了這個結論。南森放下手，臉埋進臂彎裡，嘴角上翹的弧度怎麼都壓不下。

休息室裡，降谷零並不知道自己掉馬了，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