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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容與沒出事之前,葉逐偶爾還會回一兩次客棧,撞見迎賓的官兒,那人總是苦著臉求葉逐老實一些不要亂跑,說怕皇帝貴戚召見葉逐會找不到人。但事實上天潢貴胄們也就頭兩天對葉逐好奇了一番,更沒什麼召見的理由,那官兒漸漸也習慣了葉逐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是日日燒香祈禱葉逐別闖出什麼禍事就好。

葉逐想,現在好了,風容與來了,他有了光明正大不回客棧的理由,而且能和風容與一起擠在宅院裡住。

風容與一定是願意的,就像四年前發現葉逐偷溜進大將軍府居住時一樣願意。

這夜聊了太多事情,風容與回到宅院後沒有休息,看上去竟然也閒適,自己在廳中擺弄起夏侯瀚送給他的圍棋來。

白天的雨下得密集,院子裡的積水沒來得及清理,晚間的風倒是比白天還和緩,吹動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

水洗過的月亮白得通透明亮,大是夠大,可惜不怎麼圓,照得竹蓆上泛著白光。風容與專心地對著棋譜往棋盤上落子,時不時將棋子拈在指尖細細琢磨,在室內發出極輕的「嗒」、「嗒」的聲響。

不知何時院子裡響起了悠揚的笛音,和在北越時有一些音色上的區別,風容與的手指頓了頓,似乎笑了一聲。

葉逐坐在院子的矮牆上,用兩片疊在一起的竹葉當做笛子,吹著婉轉悠長的小調,飄蕩在夜色裡,飄蕩在風裡,帶著不該有的清雅和安然。

他反覆吹了兩次,終於倦了,又或者是不滿意於竹葉不同於柳葉的音色,不想再吹了。

葉逐跳下牆來,走到廳裡,一言不發地坐在了風容與的身邊,看著風容與擺放棋子。

看著看著,葉逐又蹭過去一些,試探著歪頭靠在了風容與的肩上。

「老大,」葉逐輕輕地開了口,也拿過一枚白棋,拈在指尖翻來覆去玩弄,「你是擔心王子殿下,還是擔心長公主殿下?」

風容與低頭看了葉逐一眼,答非所問地道:「中原人的這棋,很有意思。」

葉逐懵懂地點頭:「是呢,邊角看似圓滑,實則多稜,如果材質選得好,可以帶在身上當暗器,就是很難淬毒。」

風容與噎了噎,平穩地道:「……簡簡單單兩色的石子,就如戰場千軍萬馬、朝堂分庭抗禮,爾虞我詐你死我活。」

葉逐將手裡的棋子隨手丟在棋盤上,打亂了風容與擺好的棋局:「棋子的死活,還不都是要看誰在下棋。」

「是啊,」風容與也不惱他,自己又把棋子擺規整了,喃喃地重複,「誰在下棋呢?」

他又拿起一枚棋子,低聲道:「夏侯瑁、赫連義、仇猗、長公主、王子殿下、恪王,甚至中原的皇帝,都不過是棋子罷了。」

葉逐聽著,仰起頭看了看風容與,又低下頭去,伸手捏住了風容與手心的棋子。

風容與垂下眼,輕聲問道:「葉逐,你後悔了嗎?」

葉逐時常不明白,為何風容與會一直追問自己後悔與否的問題,彷彿他多年伴隨在風容與的身側是錯誤的、是該去追悔的、是百年之後每每提起,會扼腕嘆息的一件事情。

葉逐不知道自己悔從何來,不知道自己除了風容與之外還能選擇哪一個人、哪一條路——葉逐想,大概是風容與那個百轉千回的聰明腦瓜裡想過太多屬於葉逐的、會更加光明美好的未來,但是葉逐很笨、很傻,他想不到、看不清,他只知道守著眼下、守著風容與、守著他的老大。風容與構想出來的那些沒發生過的假設從來不在葉逐的考慮範圍內,那麼對於當下同風容與已經發生的一切,他自然永遠都不會後悔。

葉逐撥弄著風容與手中的棋子,用不是答案的答案回答了風容與:「老大,如果你也是這樣的、這裡的一枚棋子,我會陪你一起入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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