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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三年前將士之間對於這位不知從何而來的十八歲小小少年的輕視,「雲麾將軍」之名也逐漸被軍民敬仰起來。
葉逐就任將軍之職,便不能再回影息閣居住,也不願意去住北越王夏侯瑁假惺惺地給他開的什麼府邸,乾脆抱著自己軟塌塌空蕩蕩的一個小包裹,連夜翻了懷化大將軍家宅的院牆,潛入風容與空置的西廂房。
風容與的家中人丁稀落,只剩下兄妹二人,僕從雜役也少,西廂房滿是塵土蛛網,葉逐混不在意,畢竟做殺手的時候什麼樣的環境都是待過的,安安穩穩住了一夜,還做了一個好夢。
第二晚葉逐再溜進來時,西廂房已經打掃乾淨,換了嶄新的被褥鋪靠,還多了放置衣服和武器的架子,以及滿滿一耳房的桃源鄉。
葉逐知道,這是風容與發現了,且默許了,甚至縱容了。
風容與常說葉逐無法無天、得寸進尺、不懂規矩,但葉逐覺得,自己身為寄人籬下的乙姱遺族,沒有一天到晚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或是裝乖討好奴顏婢膝,反而成了現在無憂無慮胡作非為、放浪形骸不成體統的樣子,明明是風容與的錯。
這些毛病,全是風容與慣出來的才對。
面對外族戰事有葉逐分憂解難,風容與安心退居宅邸,一面擴大影息閣的規模,一面清理朝中親近王上、疏遠夏侯瀚的勢力。
風容與自小與夏侯瀚長在一處,同一師父教出來的騎馬射箭、同一年上的戰場,並肩作戰十餘春秋,就算他什麼也不做,北越王都忌憚三分;朝中有什麼提得起遠在帝京的王子的事情,話還沒說完就要把帳算在風容與的頭上。
有這麼一層關係在,風容與索性也不藏頭蓋腳,日日裡光明正大地與親王勢力鬥法,逼得夏侯瑁見到他就咬牙切齒,一副恨不能食肉寢皮的樣子。
不過風容與到底得了懷化大將軍這一名頭的好處: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只要夏侯瑁不敢與中原皇帝撕破臉,就不敢真的將風容與怎麼樣。
這日風容與又在王宮內振振有詞地逼著夏侯瑁給厲武軍加了一倍的軍餉,一邊向外走著,一邊盤算怎麼把這筆錢往影息閣轉一轉,抬頭看見葉逐牽著兩匹馬在宮門口等他,斜靠著宮牆滿臉百無聊賴的樣子,腳步不由快了幾分。
「大將軍,請留步。」
風容與沒走兩步便被喚了一聲,只得先轉過身來,對著來人抱了抱拳:「赫連大人。」
——來者是當朝國師赫連義,歷任兩朝,早已年過古稀,卻依舊精神矍鑠。
赫連義對著風容與笑了笑,嘴角被耷拉下來的臉皮蓋住,顯得更像是在哭。
「風大將軍,連年戰事國庫已空,你要的這些銀錢,恐怕王上是掏不出來的。」
風容與打量了赫連義一眼,冷然回道:「王上威能無邊,不姓夏侯都能為陛下當說客,到時候北越疆土萬裡,又何必在意眼下區區幾兩銀錢。」
「呵呵,非也非也,風大將軍誤會了,老朽倒不是來為王上做說客。」赫連義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壓低了聲音,「不如說,老朽與風大將軍,志向更有幾分相同。」
風容與面色如舊,他生就劍眉星目,雖比起大多數面容猙獰好似夜叉閻王的北越人來說過於清朗文氣,但板起臉來也自有一番威壓,氣勢上隱隱欺了赫連義一頭。
赫連義難在風容與面前賣關子,只得說道:「王上不如先王身康體健,或許天命難久,王子遠赴帝京三年,根基已然不穩,風大將軍如今是翻雲覆雨的人物,老朽也能厚著臉皮說算得個文官之首,不若你我二人做個小交易,待王上百年之後,先將七王子扶上王位,他不過黃口小兒,屆時風大將軍迎回瀚王子,還能做個垂簾攝政王,如何?」
「既然赫連大人也說要等王上『百年之後』,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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