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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子只顧著埋頭焚燒紙錢,聞聲立起回身。望見失魂落魄的太女,再繃不住嚎啕大哭:「王爺薨了,殿下,王爺他,薨了……」
南宮盛蓉遊神在外,自然聞不見周小婉在她身旁驚愕哭喊。
小寧子迎上前,扶南宮盛蓉上了戲臺。
南宮盛蓉渾身顫慄,悽然道:「扶我去棺槨前。」
小寧子應聲,仍在抽噎不止。
可他瞧太女竟無眼淚,只是神情悲傷。
南宮盛蓉一手搭在棺槨邊沿,擠出笑靨一手向棺內探去。玉指發顫,小心翼翼揭下遮臉白布。
他了無生氣躺在那裡,面色慘白滲人。
南宮盛蓉神神叨叨,笑道:「晏天哥哥,蓉兒不哭,你說過喜歡我笑的樣子,我不哭……」
她伸手抓住他冰涼的手掌,放在面頰暖著,好似瘋癲一般,又笑道:「我替你暖暖,你好生安睡,我在一旁守著你……」
溫若颺與趙太醫低語幾句,趙太醫便匆忙離去。
第203章
寒風卷過, 無數紙錢盤旋而起,飛揚落進棺槨中。
供桌上的長明燈,搖搖曳曳被疾風掀翻倒落。
嚇得小寧子倉皇磕頭, 嘴裡念念有詞:「王爺, 別發怒……」
周小婉淚流滿面扶起長明燈, 將它重新點燃。
南宮盛蓉仍舊攥著玉晏天冰硬的手,神情恍惚。
溫若颺走到南宮盛蓉身旁,唉聲嘆氣道:「他終於解脫了。」
溫若颺徑直伸手將遮臉布,為玉晏天蓋上。
「他解脫了,那我呢?」她木然反問。
溫若颺也不知為何,猛地將玉晏天手,從南宮盛蓉手裡奪過。口吻嚴厲道:「殿下如此, 讓他如何安心去。殿下若想殉情, 那他豈不白死了。」
腹中胎兒鬧騰,她無力回搶,只得雙手撐在棺槨邊沿。
眼瞧著溫若颺將玉晏天的手,放回原位。
噬心之痛, 痛徹骨髓,她不知不覺玉指將棺槨抓出一道五指痕跡。
她沉重喘息,昔日在此初遇蒙上眼眸。
這破敗戲臺, 如今竟成了他歸西之處。
她眼神一瞬狠厲,命道:「來人,將王爺抬回東宮。」
聞聲進入幾名禁衛,跪地拜道:「殿下, 陛下有令……」
「閉嘴, 不想死,立刻聽命行事。」南宮盛蓉滿臉戾氣, 暴怒呵斥。
那禁衛十分為難,跪地紋絲不動。
南宮盛蓉不知哪來的力氣,健步如飛衝下戲臺。
到了那禁衛身前,俯身抽出他腰間的佩劍,毫不手軟砍了下去。
「咣當」兵刃相碰,南宮盛蓉力不及人,長劍被挑飛落地。
「殿下,息怒。」阻攔之人卻是姜宥,他身旁跟著姜叢與姜棟。
姜棟慌張到了南宮盛蓉身旁,不明所以問道:「這是怎地了?」
惠安帝昏厥直至入夜不醒,田公公便著急命人請姜宥入宮戒備。
來報之人雖未言明是何事,可入夜宮門下鑰。
召他這個京衛統領入宮,定是出了大事。
姜宥便命兩個兒子,隨他一同入宮。
姜宥裝模裝樣,怒喝那個禁衛:「不知死活,竟敢惹怒殿下。」
南宮盛蓉抓住姜棟的胳膊,無助求道:「姜棟哥,幫幫我好嗎?這兒不蔽風雪,我不能讓他在此受凍,他……」
姜棟懵然不懂,可望見戲臺上的棺木,又見小寧子與周小婉跪在供桌前悲泣,以及夜深入宮種種異象,他膽顫心驚,口齒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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