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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不轉睛凝著,令她魂牽夢繞的容顏,終是未忍住抬手,輕柔撫向齊麟的面頰。
齊麟此時模糊不清,發出囈語:「我不是,不是,不是……」
猛然齊麟抓住她的手腕,夢囈哭腔道:「疼,好疼……」
她想掙脫,可齊麟死死抓住不放。
忽而齊麟半起眼眸,悠悠忽忽傻笑道:「你是太女殿下,魏公子告誡齊某,不準對殿下有非分之想。」
齊麟似乎發覺姿勢不對勁,素齒朱唇近在方寸,溫香滿懷令他似乎有些清醒。
齊麟慌慌張張想要起身,可他忘記一手握著太女的手腕,一用勁便將太女拉ʟᴇxɪ撞進他胸膛上。
登時,齊麟酒意去了一半。明明暗香襲人,他卻如避蛇蠍竟將南宮盛蓉推開。
「齊麟,你在怕孤?」南宮盛蓉揉了揉,被齊麟抓紅的手腕。
若她有一刻心猿意馬,齊麟避之如蠍的態度猶如當頭一棒,令她徹底清醒。
齊麟矢口否認,不敢與太女對視,支支吾吾道:「是,是,微臣酒後失態,還望殿下海涵。」
南宮盛蓉懶得計較這些,陰眸沉聲質問:「你身上這瓶藥,哪來的?」
南宮盛蓉方才手裡,一直緊緊攥著這瓶藥。
她在齊麟眼前,晃了晃藥瓶,緊盯齊麟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齊麟倒是一副坦蕩模樣,接過太女手中的藥瓶,如實道:「這藥,是為我治病的郎中相贈。」
「治病,你有何病?什麼郎中?姓誰名何,家住何處?」南宮盛蓉噼裡啪啦連問,臉兇語厲。
齊麟心中暗道:「太女殿下,原來是個母老虎。」
嘴上恭敬回道:「微臣自幼體弱,為微臣醫治的是位江湖郎中,微臣不知他姓誰名何,更不知他家住何處。」
「殿下,客棧到了。」
馬車驟然停止,隨即傳來暗衛稟報之聲。
齊麟不等太女應聲,匆忙作揖施禮便火急火燎跳下了馬車。
南宮盛蓉撩開軒窗帷幔,瞧著齊麟的背影轉瞬無蹤入了客棧。
「罷了,待青州郡的暗衛回來,你身上有多少秘密,終是藏不住。」南宮盛蓉放下帷幔,心中自語。
曉風殘月,馬車輾轉夜路。門堪羅雀,夜半稀落。
月隱日現,流轉更替,半月後。
早朝一散,魏子悠匆忙追上南宮盛蓉。
「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魏子悠十分謹慎,四下張望一番。
此時,百官絡繹不絕從二人身邊行過。
南宮盛蓉一言不發,與魏子悠行到宮牆無人處。
「魏侍郎,有何事,方才早朝,不能當著陛下的面奏請。」
南宮盛蓉仰首發覺,烏雲遮日似有驟雨將至。
魏子悠壓低聲色,嚴肅道:「事關永誠王殿下,臣,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議。」
南宮盛蓉娥眉一顫,愕然追問:「究竟發生了何事?你為何不敢讓陛下知曉?」
魏子悠仍舊弓腰俯首,正色道:「永誠王當年暴斃而亡,可以唬弄不熟悉永誠王的官員,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可臣從不認為,永誠王是身患急症而亡。為此,事關永誠王,臣不敢在陛下面前提及。」
細雨綿綿而落,勾起了那夜冰天凍地的悲痛。
南宮盛蓉面露哀色,無精打採道:「魏侍郎,快說,究竟有何事?」
魏子悠從懷中掏出一份摺子,說道:「刑部,前日送來一份死囚的名單,其中有幾人是因為盜掘皇家陵墓,判了秋後處決。所盜皇陵,正是永誠王殿下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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