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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晏天坦然自若回道:「沒錯。」
溫若颺只是悶頭舉著酒杯,放置唇邊傾聽二人言語。
裴嘯凌咬牙切齒又有幾分無可奈何,嘆道:「陛下終究是對裴家,芥蒂太深。看來不走這一步不行了。」
言語一頓,口吻寒厲沖溫若颺道:「藥,配製好了嗎?」
溫若颺放下酒杯,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瓷瓶,鄭重其事道:「早便配好了,即便你不說,我也會神不知鬼不覺,送他老人家上路的。」
「好好好,那便動手吧……」
裴嘯凌如同重病之人急喘,強打著精神卻又頃刻濕了眼眶。
「走吧,還等什麼。」
裴嘯凌顫顫巍巍起身,溫若颺急命道:「王爺,你扶好大將軍。」
玉晏天頷首過去相扶,這二人雖然未明言。
可玉晏天早已明白,裴嘯凌這是要親手送裴大國上路。
他方才明了,裴嘯凌這個鐵骨錚錚的大英雄,今日為何會如此。
他面上動容,心中更是有幾分感慨,幾分悲涼。
或許更多是同情裴嘯凌,甚至替對方心痛。
白雪皚皚,似乎一早便知哀事將至。肆意飄灑,添愁添悲。
雪地留下幾人,深深淺淺的腳印。
大雪覆蓋,少傾便遮掩無蹤。如同人來世間時清白,死後卻如不曾來過一般。
終於到了裴大國帳外,裴嘯凌拂開玉晏天的胳膊。自行理了理衣衫,腳步沉重掀簾進入。
溫若颺沒有言語,只是唉聲嘆氣跟著一起進去。
玉晏天緊隨其後進入,裴嘯凌已拿上臉帕為裴大國擦拭身子。
裴嘯凌極力忍耐哽咽,自言自語道:「父親,銘兒他,先你去了……」
沉睡不醒的裴大國,毫無半分反應,更不會有回應。
溫若颺從紅木大箱子裡取出一套,棗色福壽祿的壽衣。
這二人像早已商議好般,只是眼神對視便動手為裴大國更上壽衣。
隨後溫若颺面色鐵青,在水中化開一粒藥丸。
他端著水杯,有些於心不忍勸道:「還是讓我來吧,怎麼說你們都是父子……」
裴嘯凌態度堅決,斷然拒絕道:「還是我來吧,我不想日後後悔,給自己恨你的理由。」
裴嘯凌話是如此說,可接過茶杯手仍是幾分抖動,藥灑出了兩滴。
裴嘯凌喃喃自語,似在自我勸慰,又似哄孩子吃藥般,語氣輕柔:「父親,喝了這杯水,你便再無世間煩惱了……」
裴嘯凌早已淚湧而出,他顫抖著捏開裴大國的唇齒。一咬牙硬著心腸,將藥水灌了進去。
順嘴留下的藥水,濡濕了裴大國的衣領。
裴大國仍舊毫無反應,仿若木頭人一般。
裴嘯凌再撐不住ʟᴇxɪ,拿不住茶杯。
茶杯滾落一旁,裴嘯凌隨即跪地伏在裴大國身旁低泣起來。
溫若颺嘆口氣,上前一探鼻息。亦忍不住悲痛道:「人已去了,你放心,絕對感覺不到痛楚。」
「啊……」
驟然響起嚎啕之聲,震得溫若颺不敢再言語。
玉晏天望著悲痛欲絕的裴嘯凌,沒有半分裴大國已死的喜悅。
只覺得心口有些撕痛感,他屈膝跪地鄭重向裴大國的屍身叩首。
言語蒼白,說何勸慰之話都如誅心之言,只會徒增悲痛。
溫若颺身為醫士,早已見慣生死。
何況他曾恨極了裴大國,如今亦不過替裴嘯凌感傷。微微紅了眼目罷了,鎮定取來孝衣交於裴嘯凌。
然後又出去到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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