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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小臉一白:「這、這……」
「這什麼這?」謝潯怒叱,「吞吞吐吐的,去,叫人把太醫院院判給本侯請過來!」
秋月趕忙應下:「是,是。奴才遵命!」
謝潯兀自出了會兒神,抓起了一塊點心,單手將裴玄霜扶了起來。
「睜開眼……」他在她耳邊狠狠威脅,「想絕食自盡?別做夢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裴玄霜軟綿綿的靠在謝潯懷裡,彷彿昏死了過去。
謝潯恨不得一盆冰水潑下去將她潑醒,偏偏又下不了這個狠心,便沖一旁的丫鬟發火:「還戳在那裡幹什麼?把她的嘴給本侯掰開,將這塊點心餵給她吃!」
丫鬟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抖著手按住了裴玄霜的臉。
「把她的嘴撬開。」謝潯捏著點心催促,「快啊!」
丫鬟劇烈一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冒犯裴姨娘,奴才不敢冒犯裴姨娘啊!」
「廢物!」謝潯一腳將丫鬟踹了出去,扔了點心,端起藥碗不管不顧的給裴玄霜灌了下去。
「你別想死,本侯不准你死。」謝潯紅了眼,「本侯要你活著,裴玄霜,你聽到沒有,本侯要你活著!」
漆黑的藥汁盡數流在了二人交疊的衣衫上,半滴也沒落進裴玄霜的喉嚨裡。
謝潯筋疲力盡,抱著裴玄霜喘息不止。
「再取藥來!」他狠狠地將藥碗砸在地上,「去!都去給本侯取藥!」
一碗碗苦澀漆黑的湯藥絡繹不絕地送到了謝潯手上,謝潯耐心地一一吹涼,執拗灌入裴玄霜口中。
「喝下去!喝下去!」他死死捏著她的下頜,「本侯不准你死!不準!」
雪白的紗衣漸漸被湯汁染黑,襯得那冷玉般的肌膚愈發雪白。
謝潯幾乎發狂,明明知道裴玄霜一滴都沒嚥下去,依舊一碗接著一碗地往下灌。
直至秋月將王院判帶到琅月軒,謝潯方才停下了這個瘋狂的舉動。
秋月盯著渾身淌滿了黑色藥湯的謝潯瞠目結舌,王院判亦有些困惑,忍不住開口問:「侯爺萬安,敢問侯爺這是出什麼事了?」
「王院判來了?」謝潯看了一眼懷中生死不明的女人,緩緩地將她放在榻上。
「沒什麼,本侯就是想請王院判瞧瞧,這個女人還有沒有的治。」他瀟灑起身,笑得雲淡風輕,不見一絲狼狽之色,「王院判,請吧。」
王院判欠了欠身,陪著小心來到榻前,表情複雜地打量了裴玄霜一眼後,開始診脈。
診脈的過程並不算久,謝潯卻等得異常煩躁:「王院判,如何了?」他迫不及待地問。
王院判撤了脈枕,起身拱手道:「侯爺,恕臣直言,病人是否受過極重的刺激?」
謝潯面色一僵,道:「她的親人剛剛離世,當著她的面死的。」
王院判點了下頭,喃喃自語:「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謝潯眉目一厲,道。
王院判神色一肅,一板一眼地解釋起來:「病人五內鬱結心火難消,加之脾胃虛寒,憂思過重……」
「王院判。」謝潯不耐地打斷了對方的話,「你且告訴本侯,該如何醫治她?」
王院判面上一頓,稍事思索了片刻後,緩緩道:「她的病並不難治,難治的是心。」他略帶憂愁地看了謝潯一眼,「病人似乎已生斷念,若不能治好她的心病,再多的靈丹妙藥灌下去,也是於事無補的。」
謝潯心涼了半截。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當真是,想去陪她的師父了。
「沒關係,你儘管放手醫治。」謝潯目光幽幽地望著榻上的那道清影,「本侯會讓她的心活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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