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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哭什麼?」謝潯冷道,「出什麼事了?」
下人們只一味地哭嚎,無人敢回答謝潯的問題。謝潯怒火中燒,踹翻兩個下人闖進房門,一入門,便看見了六神無主的府醫,與趴在裴玄霜身上慟哭的秋月。
他揪著一顆心想見的人,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床榻上。
她蓋著鴛鴦戲水紅錦被,雙手疊放於腹,衣袖垂在身側,墨發蜿蜒,面白如雪。那雙令他歡喜,令他憂愁,令他咬牙切齒的褐眸緊閉著,長睫紋絲不動。
是睡著了嗎?可未免也太安靜了,安靜的連呼吸都感受不到。
「她怎麼了?」謝潯牢牢盯著裴玄霜,「怎麼院子裡的奴才都在哭,你也在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秋月抖了一抖,軟綿綿跪在了地上。
「侯爺!」她捂著臉哭道,「主子、主子她去了!」
謝潯猛地剎住腳步。
烏黑的瞳孔倏然縮緊,久久望著裴玄霜的臉不語。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獰笑:「你們串謀好了誆騙本侯對不對。」他側頭盯著秋月,「她故意讓你們這麼做,這麼說對不對?」
「不、不是的……」秋月努力睜著紅腫的雙眼,「侯爺,主子真的、真的去了!奴才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可、可主子真的去了啊!」
「什麼?!」謝潯雙目一紅,只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他盯著淚流不止,哭得撕心裂肺的秋月看了一會兒,又轉過身看了看院中悲慼嗚咽,戰戰兢兢的奴才,繼而將目光落在了薛府醫的身上。
薛府醫被謝潯疾言遽色的樣子嚇得渾身一抖,提著藥箱跪在了地上。
「侯爺……」
「薛仲!」謝潯一把將薛府醫拽了起來,「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薛府醫誠惶誠恐地看了看謝潯,道:「侯爺……這、這裴姨娘確實死了,奴才已經診治過了,應是吞金而亡。」
「吞金……而亡?!」謝潯根本不相信薛府醫的話,他搖著頭,面上露出詭異陰霾的微笑,「不可能,不可能的!好端端的,她吞金幹什麼?」
便鬆開薛府醫,目光慌亂地在房中睃巡:「吞金?不可能!她怎麼敢!怎麼敢!傳太醫……」他重重一拍桌子,聲嘶力竭地怒喊,「給本侯傳太醫!」
院中下人慌不迭沖了出去。
「侯爺,不必傳太醫了。」薛府醫小聲道,「奴才細細診治過了,裴姨娘確實是吞金而亡的。生金赤而有大毒,煉十餘次,毒乃已。金塊沉重,入喉後劃破五臟,墜穿腸胃,便是華佗在世也救不回啊……」
謝潯怔怔地聽著薛府醫的話,每聽完一句,臉色便寒下三分。
待薛府醫把話說完,他的臉色已經寒得不像話了。
「吞金……自戕……她居然敢……吞金……自戕……」
謝潯緩緩回身,在薛府醫駭怖的目光中徐徐走向裴玄霜。
那雙眼睛依舊閉著,緊緊的閉著。
謝潯亦閉了閉眼,可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那雙褐色的眼眸依舊閉著。
他乍然間怒不可遏,怒火將他狠狠吞噬,燒得他骨頭都碎了!
「裴玄霜……」他低啞著威脅,「你給本侯把眼睛睜開。」
躺在床榻上的裴玄霜毫無反應。
「裴玄霜!」謝潯渾身戰慄,光潔的額頭上青筋迸現,「你聽到本侯的話了嗎?你若肯及時睜開眼,本侯……既往不咎。」
「裴玄霜……你別不知好歹。」
「裴玄霜!」
「裴玄霜!!!」
他喊啞了嗓子,卻始終沒能叫醒榻上的人。
一個殘酷無情的事實似乎不容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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