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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夫人總算是翻了身,但是自此之後便看著沈瑛處處都不順眼,若不是侯爺夫人擔心落人口實,怕是沈瑛也活不到這麼大。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二人嘆了口氣,眯了一會就去上課了。
放學的時候,裘先生給留了作業。
上次的課業還算簡單,不過就是文章的抄寫與背誦,裴幼宜在學堂上就能完成。
但今日的作業難度突然上升了一大截,毫不誇張的說,裴幼宜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了。
晚上在書房,趙恂看她愁眉苦臉的對著書本,提著筆,幾次蘸墨,墨都幹了也不下筆。
於是問道:「在寫什麼?」
見他發問,裴幼宜耷拉著眉眼,頗有些喪氣的說道:「最近學《近思錄》道體篇,先生讓寫一篇自己理解的道體論。」
趙恂收起書,問道:「你原先在府學中,都學些什麼?」
裴幼宜放下筆,認真道:「先生會講《女德》,《女誡》和《女論語》。」
趙恂點點頭,如此說來,《近思錄》的內容對於她來說確實是深奧了些。
他收起書本,認真道:「《近思錄》是理學通俗之作,意在讓學者『得其門而入』,若你有些基礎的話,就不算高深,只是你原來學的東西太過淺顯,因此現在會覺得有些吃力。」
趙恂繼續道:「此外你才剛去宗學,難免有些跟不上進度。」
趙恂分析的認真,但裴幼宜卻聽不明白,只聽出他說自己原來學的淺顯。
不像好話。
她抿抿嘴,低下頭繼續苦思。
但是她的腦門都被筆戳出了幾個紅印字,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寫。
趙恂看出她犯難,便想幫她,於是問道:「學了這麼久,你可有什麼感悟嗎?」
裴幼宜茫然抬頭,眼神中閃爍著因為無知而清澈的光芒,搖了搖頭。
這幅樣子實在是有些過分可愛,趙恂低下頭,輕咳了一身,隨後問到:「那你寫了什麼,念給我聽聽。」
裴幼宜哦了一聲,隨後盯著紙,有些難為情的說道:「《道體論》,生員:裴幼宜……」
趙恂還等著她繼續念下去,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卻發現她已經眼巴巴的望著自己了。
趙恂有些不可置通道:「沒了?」
裴幼宜點了點頭,眼神愈發清澈,裡面隱隱約約還透露些求助的意味。
趙恂起身,走到裴幼宜的身側,看向桌上那本《近思錄》。
說來也怪,本來裴幼宜在趙恂面前是很自然的,即便她對趙恂有一點天生的畏懼,但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已經很習慣了。
但自從那天之後,她在趙恂面前就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自在。
她越是想著不要去注意趙恂,反而越是忍不住要注意他。
有時候走在他後面,會看見他輕輕飄起的衣擺,聞到他常用的松柏味薰香。
現在,趙恂撐在桌上的那隻手,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
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也修的乾淨整齊,手背上隱隱約約有青筋凸起。
裴幼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短短小小,手背上還有四個小坑坑,像一塊大年糕上粘了五個小年糕。
再看著趙恂的手,她的臉就有些發紅。
趙恂專心看著書,隨後說道:「誠無為,幾善1……臉怎麼這麼紅,可是病了?」
他看著那紅彤彤的小耳朵,語氣關切的很。
裴幼宜側頭藏了藏自己的臉,輕聲道:「屋內太熱了……」
趙恂瞭然,起身走到窗邊開了半扇窗戶,回頭問道:「可好些嗎?」
裴幼宜低著頭,雙手在兩側做扇風狀,低聲道:「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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