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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嘆了口氣,「你若怕陸二姑娘受苦,便不拘容貌才幹,找個和軟聽話好拿捏,岳家過得去的妻子便是。」
羅暮雪卻只是冷沉著臉,連話都沒回一句,被程果毅在桌下連連踢了幾腳,才勉強道:「勞王爺費心了,只我現下還無意於此。」
又對程果毅道:「酒多了,我們也不要太耽誤王爺休息,這便告辭了罷。」
程果毅雖左右為難,聽了好友這話也只好笑道:「沒錯,王爺抬愛,我們做小輩的卻是不好在這裡沒臉色只顧打擾,這便告辭了。」
長盛王黑著臉,抬手讓他倆走了。
出了長盛王府,卻是天色已昏,月上柳梢,夜風寒涼,略微驅走了日間酷熱,連樹上的蟬鳴也沒那般惱人了。雕樑畫棟,屋宇連角之間,那邊廂是尚且熱鬧,不缺燈光人語的大街,這邊廂是黑洞洞的幽深長巷。
吹著夜風,奔走兩者之間,程果毅見羅暮雪面沉如水,只管放馬疾馳,一頭長髮俱被晚風吹在後面颯颯飛揚,半天不曾言語,只拍馬跟在後面。
最後直跟到羅府門口,羅暮雪下馬,程果毅方才停下。
「你,唉……」程果毅欲言,想想又止住,只嘆了口氣。
羅暮雪拱拱手,道:「今日有勞程兄。」面上無悲無喜。
程果毅更加說不得什麼,最後朝著他也拱拱手,道別走了。
羅暮雪進了府便叫陸蕪菱來。
陸蕪菱沒奈何過來,見他雖然眼神清明,卻聞到他身上酒氣不清,心裡咯噔一下,便退後兩步,低聲道:「大人,我給您備醒酒湯去。」
羅暮雪晶亮漆黑的眼睛只管盯著她,最後竟笑了:「你是怕我酒後亂性,又來迫你?」
他拿出懷中一把匕首,塞到她手中。
陸蕪菱拼命縮手,卻被他抓住手,一個個掰開手指,硬是把刀把塞在她手心裡。
「這把匕首可還記得?」他笑道。「是你那天戳自己心口的。」
「我雖然不能允諾說日後都不強迫你,今天卻決計不會。今日我只想喝酒,你陪我喝酒。」他抓住她的手,人又離得極盡,氣息相聞。
陸蕪菱別開頭,扭開脖子,心卻慌亂跳了,面上也染了薄紅,語氣生硬:「我不勝酒力,大人未免強人所難。」
羅暮雪揚聲而笑,笑聲清越,在明亮微黃的瑩瑩月亮下聽來略帶了肆意:「你不想醉?」
「經過了這些,你不欲一醉?」
「莫非所謂衣裾行止自有名士風流的陸蕪菱連一醉都不敢?」
他放開她手,繼續笑著,「陪我一醉,今夜我絕不趁人之危……若是醉後無行,你那匕首不用再刺自己,只管刺我……可要立下生死狀?」
他酒後話多,笑也多,與平日竟是不同,讀著「不辭長做酒中仙」之類的長大的陸蕪菱自然不厭酒,甚至愛酒甚過茶,以往喝些葡萄酒桂花酒,酒量也比姐妹們強,不覺被羅暮雪的話激起了豪氣,當即坐到庭院中石桌旁,手中匕首「啪」的往桌上一按,揚聲道:「好,今日共君一醉。」
羅暮雪大笑道:「好!」
便喚下人上酒菜。
底下人都莫名其妙,戰戰兢兢上了美酒果品,又被令退下。
月色瑩潤,花木扶疏,夜風清涼,屋宇潛影,唯有廊下燈燭,給他們微微照亮。石桌椅在夜間微寒,酒是「玉清髓」,這些年京中新出的好酒,酒色澄碧,酒質微稠,滿杯能高出杯麵些許而不溢,香氣清和。
兩人都有借酒澆愁之意,竟是不多言語,你一杯我一杯,毫不推讓。
陸蕪菱覺得自己不便問他何以要借酒澆愁;羅暮雪想問她可有詩興,卻又恐被認作附庸風雅,乾脆沉默不語。
陸蕪菱酒量在閨閣女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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