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霍光之志，無霍光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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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德，可有心事。”

作為最親近的人，華佗自然看出來了，華植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親自帶大的。

“師傅，太平道自豫州、兗州、青州，州、郡、縣邊緣村落收集糧草，所圖非小啊。”秦嶽道。

如今是正月，百姓家的餘糧是要等到下次秋收的，這年頭朝廷稅賦很重，百姓家基本上都是隻有一年之糧，吃完了就要等下次收穫，太平道這個時候在官府管理薄弱處收集糧草，恐怕所圖不小。

華佗點點頭，又搖搖頭：“風雨欲來啊！”

····

洛陽皇宮內，一處宮殿中。

“陛下，內侍使來報，太平道如今在大肆搜刮糧草，並讓人買通官員，購買縣郡府庫的軍械，奴已令人將鏽蝕軍械售於他們。”一宦官打扮者跪在大漢皇帝面前。

皇帝劉宏目光陰冷，臉色平靜，好像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宦官跪在面前，不再說話。

“蹇碩，有話但說無妨。”

蹇碩遲疑了片刻，下定決心：“陛下，此計甚險，江山社稷但有差池...”

劉宏直接打斷他的話，“汝操心江山社稷，哈哈哈哈”

蹇碩恐懼的扇自己嘴巴，“奴該死，該死。”

劉宏起身，踹了蹇碩一腳，“汝這老狗，忠則忠已，不似張讓趙忠油滑。”

“起身吧！”

蹇碩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其人雖是宦官，卻比一般人更魁梧，掌控皇宮護衛，是劉宏一等一的心腹，此時也不敢站直了，只敢彎著身子。

劉宏深邃的目光正視前方，腦海中思緒萬千，誰也不知道他想什麼。

“汝言之有理，張角所圖甚大，三十六方，三十餘萬教徒，司隸、青、徐、幽、冀、荊、揚、兗、豫相約舉事，大漢十三州，影響九州。”

劉宏轉身指著蹇碩：“張角想在三月五起兵，朕不能如他的願，讓安插在他身邊的內侍使唐周出首，去找何進，給何進送功，先將洛陽的馬元義除掉。”

“逼迫其舉事，屆時太平道缺糧缺械，城池不好打，世家豪族的堡塢卻是肥肉。”

蹇碩靜靜的看著劉宏，臉上充滿陰冷又瘋狂的神色。

“將賣軍械的錢財轉到內庫，去辦事吧。”

“喏，”蹇碩匆匆離開宮殿。

····

洛陽城內一處大宅院中，灰衣老者匆匆走進後院，臉上還掛著細密的汗水。

“老爺，得到訊息，張角欲在三月五起兵。”

“嗯。”白衣老者手中拿著一卷書，乃是紙做的論語。

他的眼睛看著書，眼珠一動不動，顯然思維不在上面。

“老爺！”

“還有何事。”老者看著眼前忠心家族數十年的老僕人。

“老僕有一事不明，”老僕用手指了指上面，“都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上面那位任由馬元義在洛陽，不怕事出有變，乾坤逆轉？”

“汝這老貨倒是替那位操心，”老者搖搖頭，“其明面昏聵，任由宦官操縱朝堂，實則內心清明，宦官不過其爪牙，若早五十年，必成明主，可惜。。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之理，豈能不懂。”

“老爺，那位堪為明主，老爺為何。。”老僕人一臉的不解。

“大漢積重難返，田地，人口六分在世家高門，那位欲清除世家重掌乾坤，然世家實力又以我袁家為最盛。”老者搖了搖頭，“祖宗基業不可棄！”

“這位雖是明主，卻無天時地利人和，我袁家若投之，必被其他世家視為眼中釘，玉石俱焚。”

老者嘆了口氣，內心卻還有句話沒有說出來：想我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袁已成天下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