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松月閒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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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擂臺上留存的比試者越來越少，姬皓天、姬皓月的琴音一變，不再急促高亢，而是聲音容宏盛，盡善盡美。

日月同天異象也變成了上古之時聖君垂拱而治的景象，先民在豐收之後圍著篝火跳舞高歌。更有鳥獸翔集，祥瑞現世！

……

兩人雖是姬家子弟，此時彈奏的卻不是大周天朝武聖王之‘武樂’，而是姚、媯兩家始祖的虞舜‘韶樂’。

傳聞儒門聖人曾聞韶樂，手舞足蹈，三月不知肉味！

此後有評價曰：‘韶樂之聲容宏盛，字義盡美；武樂之聲容雖美，曲調節器卻隱含晦澀，稍遜於韶樂。故爾武樂盡美而不盡善，唯韶樂可稱盡善盡美矣！’

而當時為儒門聖人演奏韶樂的，正是後來融入儒門的樂道師家的琴師。

姬家作為上古世家中勢力最強、底蘊最深的存在，族內仍保留著完整的九韶樂舞。

……

韶樂一出，剩餘比試者皆不由為之沉迷，自己所奏之樂變得難以維繼。

風靈秀、玉藏鋒、姜應麟、姚家姚霄明、贏家贏子非、羋家羋靈均……紛紛因陶醉韶樂之中而落敗。

玉藏鋒在音律一道的造詣其實是比醫毒一道要強的，但取得名次的反而沒有比醫時的好。

蓋因音律之比更重實操造詣、個人境界，而醫毒一道一哥的指點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不過玉藏鋒也沒有失望，和風靈秀站在擂臺之下，欣賞姬皓天和姬皓月繼續鬥琴。

此時，姬皓天所奏依舊是雅樂，而額前一縷白髮的姬皓月卻是曲調一轉，彈起了‘鄭衛之音’。

不同於雅樂的中正平和、典雅莊重，鄭衛之音更加新鮮活潑、熱情奔放。

曾經，儒門之人甚至將鄭衛之音稱為‘靡靡之音’、‘亂世之音’。

但是，若說雅樂是曲高和寡的陽春白雪，那鄭衛之音就是雅俗共賞的下里巴人。

姬皓月此刻，便是用‘鄭聲亂雅’來剋制姬皓天。

雖有取巧之嫌，但是確實收到奇效了，姬皓天的雅樂開始亂了。

眼見勝負已分，姬皓天也不再繼續掙扎，收起古琴認輸。

……

姬家長老當即宣佈第三項音律之比獲勝者為姬皓月，隨後宣佈第四項劍術劍道之比開始。

名為劍術劍道之比，實際上更多算是劍法之比，但又不是單純的劍法比武，而是另有規矩。

參與比試者需先提交一份劍譜，此劍譜需是自創。

如果是你機緣所得也可以，但前提是十四家上古世家的藏經閣中都沒有收錄過這門劍譜。

上古世家傳承久遠，蒐羅收藏的秘術、劍譜數不勝數。

如果有一門劍譜不是新創但又沒被他們收錄，那就只有兩個可能。

其一是這門劍譜只是三流水準或者不入流，上古世家根本看不上去收錄它。

另一個原因就是這門劍譜是其他大勢力的核心傳承，上古世家沒收錄到。

天傾之戰的時候，上古世家的典籍收藏也是有遺失的。

所以，不管是新創劍譜，還是遺失後重新找回，或是新得到其他勢力的傳承劍譜，對上古世家來說都是好事。

可以充實他們的收藏，增強他們的底蘊。

……

對參與比試者來說，拿出劍譜，基本也相當於把劍譜貢獻公示了，不再是獨屬於自己的底牌了。

這種情況基本也就只有傳承久遠，又同氣連枝的上古世家中才能出現了。

因為他們並不缺這一門兩門的劍譜，想修煉，有的是功法絕學供他們選擇。

不怕你學，只怕你學得博而不精，雜而不純，耽擱了修為境界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