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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齣反轉,委實捉摸不透。
趙志斌說,「終究是親兄弟,你折騰陳二,無異於打陳淵臉面,若非陳家垮臺,津德縱然不待見陳二,沖陳政的地位,也得客客氣氣。陳家垮了,牆倒眾人推,陳淵能痛快嗎?」
狄大瑋恍然大悟,「到底是趙董英明睿智啊。」
陳崇州回家是下午四點半。
由於飲了酒,薛巖特意向新公司請假,送他一趟。
他大約乏到極點,連招呼也沒打,直接回臥室。
沈楨走出廚房,「在哪接他的?」
薛巖把陳崇州的商務西服交給她,「在東疆港西碼頭一家酒樓。」
他看了一眼腕錶,「太太,我公司有事,先撤了。」
「薛助。」沈楨鞋尖一踢,關住門,攔下薛巖,「崇州最近的酒局很多,正常嗎?」
「應該正常」
「什麼名頭組織的酒局,拉投資在酒局拉?」她詫異,「風投公司搞得像公關部門似的,哪家企業注資哪家企業不是開始有意向才談判嗎?我在凱悅的同事也任職風投公司,從沒參加過酒局。」
薛巖支支吾吾,「風投的性質不同,國內外也有差異」
沈楨不吭聲,目光鏗鏘沉靜,惹得他心虛。
他沒轍了,「二公子的工作確實不太順利。津德,江氏明裡暗裡一直為難他,二公子在長安區局供出周家開設賭局,是皇城會所的大股東,藉此扳倒周秉臣父子立功減罪,周家的世交好友非常記恨二公子。」
沈楨早就發覺陳崇州不對勁,只是沒想到他在外面這麼難熬。
「我知道了。」
薛巖安慰她,「二公子叮囑我不準透露,請您理解他的苦心,他不忍心您牽掛擔憂。」
沈楨沒回應。
薛巖離開後,她解了圍裙,堵在臥室門口,扁了扁嘴,渾身戰慄。
酸澀的淚意上湧,她按捺住,深呼一口氣,推開臥室門。
陳崇州在衣櫃前換居家服,沈楨走過去,整理他脫下的襯衫西褲,「今天沒加班啊?」
他拆著皮帶扣,「沒加。」
沈楨故意嗅了嗅外套,找他的茬,「為什麼有酒味,你們公司允許上班時間喝酒?」
「慶功宴。」陳崇州面不改色,「我是主角,不喝不行。」
「是嗎。」她憋著,腔調發顫,「你談成了一單生意?」
「自然是為夫談下的。」陳崇州從背後摟住她,「你老公出馬——」
「我老公出馬被同行為難,譏諷,打壓,報復,對嗎?」沈楨惱了,一雙眼通紅,含著淚,「陳崇州!你什麼處境了,還騙我?」
男人一愣,四目相視間,他明白她發火的原委,「薛巖告訴你了。」
沈楨翻箱倒櫃,翻出結婚證掄在他身上,「你承諾過什麼?不撒謊,不欺瞞,彼此坦誠相待。」
陳崇州佇立在那,沉默許久。
當他試圖再次擁抱她的時候,沈楨崩潰大哭,撲在他懷裡聲嘶力竭,「我要撞死他們!僱兇閹了他們!這群臭豬!」
陳崇州不禁悶笑,她哭得越厲害,他笑聲越是抑制不住,「我不是挺好麼?談生意哪有一帆風順。」
「可你沒有受過這份委屈,他們在侮辱你!」她抽噎著,「我不要你受委屈。」
「我並不委屈。」他手背輕輕擦拭她淚水,巴掌大的臉蛋兒髒兮兮,眼皮也腫了,滑稽又可愛,「賺錢養自己的太太女兒,不是身為丈夫和父親的義務嗎?」
她使勁搖頭,執拗得要命,反覆唸叨要閹了他們。
「陳太太再哭,我可心疼了。」他握住她手,捂在自己心臟,唇挨著她耳畔,「真的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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