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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回應,「頭兒,陳廳出去了。」
他嗯了聲,放下對講機,「皇城幾個入口?」
「四個,二樓美容院的洗手間,標註員工使用的格子間,是場地的暗門。一樓的餐廳後廚,冰櫃裡是地下室入口。正門和後門對外開設,充值100萬可入內。」
「誰是常客?」
「省內身家在百億以上的商人,佔一半。」
鄭龍倒抽氣。
沒法罰,畢竟法不責眾,商界地震不是太平局面。
只能查封皇城,然後殺雞儆猴。
「最高階的貴賓是誰。」
陳崇州回答,「周秉臣、周源父子,我有錄音。」
「很好。」鄭龍點頭,「陳二公子,皇城是上面欽點你三叔偵辦,可他本人,包括我們下屬,在本地混得臉太熟了,無從下手,我們一接近,他們立馬停止營業,我們抓賭,也總不好挖地道進去。」
他興奮搓了搓手,「錄音在哪?」
「富江華苑的書房抽屜底格,貼著黃色膠帶。」
一門之隔的陳翎,右手銜著煙,眼底波瀾暗湧。
法與情,他一向涇渭分明,十三年臥底生涯中,非黑即白,從無灰色地帶。
這一刻,他驀地意識到,人性本身存在灰色地帶。
孤勇者脆弱,得意者空虛,風光者汙穢,卑賤者竭力。
是非常隱晦的矛盾。
他碾滅菸頭,敲擊鐵窗,鄭龍走出,「您有吩咐?」
陳翎揚下巴,示意電梯跳躍的數字。
下一秒,電梯門顯露薛巖的輪廓。
同時,警用電梯門也敞開,兩名下級押著江蓉從裡面出來。
陳翎抬手,制止他們動作。
薛巖走到他面前,「三爺,何女士暫時沒有出院,不便出面。她簽署了諒解書,還有何女士與沈楨小姐的驗傷報告。」
陳翎接過報告單,兩份傷情鑑定均為輕傷。
李浩也粗略瀏覽一遍,「另一名受害人的諒解書呢?」
薛巖說,「由沈小姐的朋友宋黎女士送到鄭局辦公室了。」
李浩壓低聲,「陳廳,有諒解書能輕判。」
江蓉神色不屑看向那封檔案,「我用不著她假惺惺諒解我,下井落石倒是符合她。」
薛巖又走到她面前,「何佩瑜女士囑託我捎一句話,為薄情寡義的陳政耗盡一生的青春,以唯一的兒子做家族鬥爭的武器,陳夫人,咱們到底值不值呢?」
江蓉望著不遠處那扇緊閉的鐵門,腦海浮現年幼的陳淵,他怯生生,捧著幾乎比他還高大的英語詞典,「母親,您不要生氣,我學。」
他抱頭,任由她用戒尺擊打後背,只因他跟著何佩瑜去樂園,激怒了她對二房的敏感。
他在發燒生病也不哭不鬧,甚至不會同她多講話。他每次回老宅,江蓉好像從來沒有噓寒問暖,體貼關懷,她一味要求他凌駕於陳崇州,獨佔富誠,驅逐何佩瑜母子。
「不值。」江蓉眼眶一點點泛紅,倏而哭出聲,「太不值了。」
陳翎合住檔案袋,遞給鄭龍,「後續量刑由法院判定,你隨案卷上交。」
陳家這場風波,是省廳重點督辦,12月拘捕,1月底便開庭。
宋黎陪沈楨坐在旁聽席,她環顧一圈,沒有陳淵的身影。
「你尋摸什麼呢?」
她回過神,「沒什麼。」
宋黎試探問,「陳淵?」
沈楨嚥了口唾沫,「他沒出庭?」
「他在香港的公司掛牌上市了,子公司在本市,萬文集團。」宋黎感慨,「他一直兩手準備,沒有全盤押注在富誠。富誠垮臺,他有香港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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