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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寄希望於陳翎放過,是一個荒謬的錯誤。
他連自己的大哥都不手軟,何況她。
江蓉雙手無力滑下,掩面而泣。
半小時後,李浩帶隊包圍了老宅,「陳夫人,得罪了。」
手銬一左一右銬住的一刻,江蓉前所未有的躁動,「我要見我兒子一面!陳翎——」
「陳廳回醫院了,這邊我處理。」李浩收回手,「聯絡不到你兒子。」
「你打陳淵的私人號碼」
他不耐煩打斷,「陳夫人,你真不懂假不懂?」
江蓉直勾勾看著他。
「你躲著陳政,不願受他牽連,你兒子也躲著你,你有罪,他見你有什麼好處?」
一記晴天霹靂,震得江蓉愣住。
好一會兒,她痴痴發笑,「我跟何佩瑜鬥了四十年,她的兒子,我的兒子,都捲入其中。」
李浩揮手,「押上車。」
車門合攏的瞬間,江蓉閉上眼,全然沒有半分的留戀。
警笛呼嘯而去,一個實習警員湊近,「浩哥,他們到底圖什麼,錢和權?掐得你死我活心力交瘁。」
李浩扭頭,凝視這棟金碧輝煌的莊園,在國賓半島栽跟頭的權貴,何止陳家這一家。
蘇家,顧家,魏家。
接二連三曝出集團黑幕,靠山被查,家族也倒臺,從富貴至潦倒,大半生如過眼浮雲。
可繁花似錦的名利場,依然有無數人神往,前赴後繼往裡跳,明知它是吃人不吐核的火坑,會燒掉最初的信仰與良善。
跳得準,功成名就,跳偏了,滿盤皆輸。
李浩嘆氣,「在他們的位置上,身不由己吧。」
那頭,富誠辦公大樓熄了燈,僅剩董事辦的窗戶還亮著。
楊姬叩門,徑直走到辦公桌,「夫人拘押在長安區局,三爺很厲害,不聲不響蒐集了物證,夫人也驚住了。」
陳淵沒出聲,繼續吸菸。
「我在外市的法院有同學,夫人的情況大概三至五年,當然,何佩瑜和沈小姐肯簽下諒解書,局面有轉圜。」菸灰缸溢滿菸頭,她調暗檯燈,收拾桌面,「沈小姐念在您的面子,或許會簽,但何佩瑜和夫人不共戴天,她巴不得夫人翻不了身,她不簽,終究於事無補。」
男人銜著未抽完的半截煙,直奔裡間,楊姬聽到他掀開被子躺下,躡手躡腳離開。
次日早晨,陳淵去了一趟總醫院。
何佩瑜的病房在四樓盡頭,門虛掩,她正烘頭髮,他停在門口,「何姨。」
她關掉吹風機,冷眼旁觀,沒有應聲。
陳淵撂下禮品盒,「您身體好些嗎。」
「託你母親的洪福,我好著呢。」何佩瑜皮笑肉不笑,面對他而坐,「你是瞧笑話嗎,打探我是死是活?恐怕讓你母親失望了,我活下來了。」
他面目消沉,佇立在濃白的陽光深處,「何姨,我替向您道歉。三叔已經拘捕了她。」
「大快人心啊。」她哂笑,「我盼這一天,盼了三十八年。陳淵,你母親機關算盡,為你爭家產,爭富誠,爭來爭去,把自己爭到窮途末路,貪慾不足,自有天收。」
陳淵默不作聲,任由她奚落。
何佩瑜緩緩靠近他,食指一挑禮品袋,非常貴重的靈芝和紫參,價值數十萬,她不屑一顧笑,「你假惺惺慰問我,目的求我諒解,保你母親對嗎?」她一掃,當場摔落在地,「你死了這條心,江蓉憎惡我,我更憎惡她,我們的仇怨永遠解不了,這點禮物,我不缺,也吃膩了,我如今只缺發洩這口氣。」
「何姨。」陳淵膝蓋一彎,要跪下。
何佩瑜面色突變,本能拉住他,「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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