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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要保住瑞士的六十億,基於此,推出陳崇州替罪。
老二醞釀的這招,明顯置他於死地。
拒不吐髒,再加上命案未遂,陳政接連爆雷,必定牽連富誠。
陳淵失去萬家的助力,在風口浪尖上根本穩不了富誠。
而陳崇州平安脫身,又攥著何家的把柄,即便不娶何時了,何鵬坤為保全何家息事寧人,也會助他一臂之力,兜兜轉轉,富誠照樣是他囊中之物。
這盤步步為營的大棋,陳崇州佈局與落子斟酌得非常精彩。
他的城府與謀劃,遠在商場所有同僚之上。
時至今日,陳淵才窺探到他深不可測的全貌。
好半晌,陳淵轉過身,手臂攬過喬函潤,虛虛實實圈住。
她從頭到腳觸電般發麻,望著他。
「老二命令你做什麼,你就放手做。」他手指撩開她髮絲,捋在耳後,「我沒聽過,也不干涉你行動。」
喬函潤呆滯住,「崇州的目標是陳政——」
「我知道。」陳淵指腹拂過她眼角的痣,「告訴薛巖,我不追究你了。」
她臉上的溫度一寸寸冰冷下去,隱約察覺了什麼,胸腔酸脹難受,「然後呢。」
他沒有直接回答,「你回來目的是什麼。」
喬函潤淌下一滴淚,「除了崇州的意圖,我私心也想你。陳淵,這麼久,我已經放棄了。只剩我的心在堅持,我以為你會喜悅,可我在你的眼睛裡,沒有看到我渴望的感情。」
他沉默,抹掉她下巴濡濕的淚跡。
「函潤,如果不是感情,我在疑心你的一刻,一切都結束了。」
「所以現在沒結束嗎。」
陳淵喉嚨溢位一聲沉悶的嗯。
她笑中帶淚,「沒結束的理由呢?」
「其實你不必在意那麼多。」他手從她腰間滑下,朝門口走去。
「是圖我的人,割捨不下那份遺憾終止的舊情,還是圖我背後是陳崇州!」
她莫名哽咽,像一支巨大的針管,吸乾了她賴以生存的全部血液和氧氣。
他繼續走。
「陳淵。」喬函潤叫住他,眼神定格在他寬闊的脊背,「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愛我了。」
他扭頭,在她最後的期待中,仍舊沒回應。
喬函潤緊閉眼,她眷戀的,她痴迷的,她日夜回味的。
當她看著別處,他落在她身上純粹溫柔的目光,終是灰飛煙滅了。
倘若再重來一次,那樣動情的目光,她寧可付出生命。
她甚至不知該怨誰,她也怨不了任何人。
怨命。
怨陰差陽錯太磨人。
她已為人妻,憑什麼要求他情真如初。
週五,長安區局請了警界的刑偵專家,對陳政和陳崇州進行初次聯審。
曾經一個變態連環殺人犯,硬扛17天不吐口,是這位專家撬開嘴,心理攻堅戰術堪稱一絕。
作為關鍵人證,江蓉與張理要實名制簽署口供保證書,他們到達時,下屬正押著陳政趕赴審訊室。
「江蓉!」陳政嘶吼。
她停下,回頭。
陳政視線梭巡過她和張理,「當年你用下作手段害了我和佩瑜的長子,三十年後重操舊業啊。」他怒不可遏,「你這個賤婦,連自己的丈夫也潑髒!」
「你承擔過丈夫的責任嗎?」江蓉紅著眼眶反駁,「你也記得我嫁給你三十多年,這三十多年,你有幾日在家?你又有幾日帶著何佩瑜四處風光招搖,你考慮過我的顏面和感受嗎?」
「那是你自找的!」陳政渾身抽搐,「你明知我和佩瑜有了孩子,明知她背井離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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