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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夢這時變了臉,「沈女士,你的行為觸犯了商業機密,我們老總要見你一面。」
沈楨一愣,下意識站起,「我沒做什麼。」
「您向公司前臺打探高管的薪酬情報和管理結構,還不夠嗎?」
黃夢說完走到門口,去迎接那名男子。
從沈楨的角度,看不清男人面容,外面一直在下雨,他撐了一柄黑傘,氣場極強,並非不易接近那樣剛硬,是極具男性風情的風度。
男人鋥亮的白皮鞋沾了一滴水,他收了傘,用傘簷輕輕拂去。
他很在意外表的整潔,細微而精緻。
最主要,特眼熟。
直到他進來,沈楨無比詫異,「是你?」
陳淵顯然也意料之外,「沈楨。」他偏頭,吩咐黃夢,「我朋友。」
黃夢當即朝沈楨鞠躬,「抱歉,沈女士。」
陳淵脫下西裝,搭在臂彎內,笑意深濃,「你只顧挖我的牆角,吃晚飯了嗎?不如一起。」
沈楨不好意思了,「我實在不瞭解晟和是你的公司。」
「如果你瞭解呢?」他似乎逗她,又似乎很認真詢問。
她也認真想了想,「這是我的工作,雖然不地道,我還是會偷偷挖。」
「還會挖是嗎。」陳淵徹底笑出來,笑聲低沉好聽,「我發現你挺壞。」
外表清清純純,有壞壞的小詭計。
不討人厭,卻討人喜。
像一隻沒長全毛的奶狐狸,毫無殺傷力。
沈楨有些不知所措,「我壞嗎?」
「是誇獎。」陳淵側過身,「壞女人有市場。」
別說,何婭和倪影一個比一個壞,她們也真是有市場。
沈楨腦海浮現出陳崇州那張臉,「那壞男人呢。」
陳淵抿唇,「我不是,所以我不確定。」
她途經過道,沒有聞出來自他身上的香水味,只一種很清冽的,沐浴皂的味道。
將最普通的香味,詮釋出最獨特的濃厚和性感。
周海喬也喜歡香皂,他不愛用沐浴液,沈楨買過所有牌子的沐浴皂,唯獨沒有陳淵使用的這一款。
像他這個人,溫溫潤潤,厚重謙和。
「你秘書挺忠心。」
陳淵推開咖啡廳的門,「她還可以。」
她。
而不是黃秘書。
名字,職務,遠不及「她」有內涵。
象徵隱秘。
沈楨沒多言。
陳淵在二樓的港式餐廳請她吃飯,黃夢拿著他的公文包和脫下的西裝先一步離開了。
沈楨笑了笑,仍舊默不作聲。
倒是陳淵發覺了,「她是我從香港帶回的,很得力的幹將。」
女人直覺是很準的,她感受到的,起碼黃夢在上下級的關係上不純粹。
像陳淵這類的商務精英,就算已婚女人,春心動盪也正常,何況近水樓臺的未婚女人呢。
沈楨倒了一杯酒,「陳先生,您認識最頂級的律師嗎?」
「哪方面的律師。」
「打離婚官司的。」
陳淵皺眉,「你還沒離嗎。」
「財產有糾紛。」這件陳年往事,讓沈楨極為尷尬,「我父母當初不同意我嫁給他,婚前我以他名義買了這套婚房,婚後他還房貸。」
陳淵眉頭皺得更深,「婚前?」
沈楨也知道自己被周海喬耍得太慘,承認得沒底氣,「是。」
他有幾分難以置信,「不是共同持有嗎。」
「當時我和周海喬商量演一場戲,他在我父母面前答應婚後加我名字,結果結婚之後他推三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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