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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消沉的火山,驟然爆裂,淹沒她插翅難飛。
她死死攥住他襯衣,向外推扯,卻無濟於事,男人神志不清伏在她上方。
「這裡是你父親家,陳淵!」
他醉眼迷濛,自上而下俯視沈楨,像隔著一層霧,或者,隔著一個陌生的人,一段她不瞭解的,陌生的故事。
「函潤。」
沈楨一懵,撐在他胸膛的手,也僵住。
「你想念我嗎。」
陳淵噴出的煙味,比往常濃稠,酒味更甚,連同他的頭髮,毛孔,汗液,也濃得逼人。他吻著她脖頸,灼熱的氣息漸漸蔓延到月牙形的鎖骨,以及圓潤細白的肩膀,他是失控的,亦是渾噩的。
他的吻有一股力量,那股刺疼來自他長出的堅硬的胡茬,也許是他的牙齒,在她面板間輾轉。
「沈楨」陳淵又喊她名字。
他時而昏醉,時而混亂。
唯獨,難以清醒。
她如此嬌軟,像鮮嫩的豆腐,溫涼的白玉,沒有骨骼,沒有筋絡,綿密流暢。
一寸肌膚,一池春水。
激盪著,蠱惑他沉淪,墮落,瘋狂。
察覺到他掌心沿著腰肢下滑,拽她的裙子,沈楨大吼,「陳淵!」
掙扎間,強烈的後勁席捲,酒意令他有些暈眩,他咬著牙,胃裡的作嘔感,像顛簸在海浪中央,一撥比一撥難耐,陳淵嘔吐著,從她身上翻下去。
門外的腳步聲戛然而止,下一秒,萬喜喜踢門闖入。
沈楨剛站起,她一巴掌掄下來,「趁我不在,迫不及待睡我的男人嗎?賤貨。」
她不單單是打,用尖銳的指甲蓋劃,瞬間膨脹起幾縷深淺不一的抓痕。
火辣辣的。
萬喜喜蹲在床邊,叫陳淵,他不應聲,睡得極沉。
她火更大了,「他醉成這樣,你還貼他?」
「出什麼事了。」
萬喜喜的話音未落,被一個男人沉聲打斷。
她們同時回過頭,陳崇州佇立在門口,燈光朦朧,他面目被遮蔽得晦暗不明。
眼睛隱隱露出疲態,更多,是深不見底。
萬喜喜怒不可遏,「老二,管好你女人!勾三搭四的毛病少在陳家耍。」
「在陳家。」他不疾不徐睨了她一眼,「輪得著你嗎。」
她仰起頭,不示弱,「我是陳家的大兒媳。」
陳崇州騰出手整理衣領,神色不當回事,「哦,嫁了麼。」
萬喜喜冷笑,「看來,你不介意她是什麼德行了。」
他表情,語氣,皆是警告的意味,「她什麼德行,有我管。」
「勾引你大哥,你如何管?」萬喜喜拖起陳淵,他唇色艷紅,是親吻間蹭得暈染開的口紅。
「老二,我識大局願意忍,如果我不忍,陳家傳出這樁醜聞,你承擔得了嗎?」
陳崇州沒理會,朝沈楨走過去,她坐在床上,左臉腫脹,望著他,說:「我沒有。」
萬喜喜那巴掌相當猛,她厭惡沈楨,又在氣頭上,十成十的發力。
陳崇州食指挑起她下頜,打量著。
許久,轉過身,毫無徵兆地甩了萬喜喜一嘴巴。
男人三四分的力氣,比女人的十成,不差什麼。
她錯愕,「陳崇州你敢打我?」
「打狗看主人,你出嫁前,萬太太沒教過你在陳家的規矩嗎。」
萬喜喜渾身緊繃,瞪著他。
「你親口說這是我女人,你動手,看我面子了麼?」
「那你打我,更沒將萬家放眼裡。」
陳崇州解著袖釦,撣了撣褶痕,「到底是陳淵的錯,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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