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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方百計要甩了他,將這段畸形的感情埋葬,從此不見天日。
沒成想,程世巒竟然發瘋到這般田地,借著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在陳政的眼皮底下糾纏她。
同一屋簷下擦槍走火,即使她抗拒,他不是有分寸的人,根本掩飾不住馬腳。
程世巒那樣痴癲、露骨的眼神,一旦江蓉發現隱情,利用這份把柄,必然害了她們母子。
陳政混跡商界四十餘載,手腕極其毒辣,背叛他的下場,何佩瑜心知肚明。
這頓飯,她簡直食不知味,提心弔膽。
入夜,陳崇州去了後院。
他也染了醉意,倚著半截桅杆,既慵懶,又迷離。
沈楨躡手躡腳走過去,從背後矇住他眼,偽裝成男音,「不孝子!」
他不露聲色,胳膊繞過她臀,狠狠一拍,「是麼。」
她後退,試圖閃開,陳崇州抬手一撈,控制在身下,「反了你?」
他香檳色的襯衫裡襯,繡著圖騰暗紋,沈楨不認得,指尖撫摸過,停在他胸腔第三根肋骨。
他朝前傾軋,沈楨身體橫在欄杆之上,失重感令她本能勾住陳崇州脖子,「你幹嘛。」
他笑了一聲,「累。」
她鞋底踩著一堆軟綿綿的菸蒂,「那你還不睡覺?藏在這裡抽菸。」
「沈楨。」陳崇州一動不動,低聲喚她。
她手不自覺摁住他頭髮,修剪得不長不短,他喜歡梳向右後側,在頭頂固定,陳崇州的髮根有刺感,像他的清冷,更像他的凌厲堅硬。
陳淵要更短一點,介於張力十足的寸頭和蓬鬆之間。
外界傳言,陳政最寵愛二太太,愛屋及烏,也寵二公子。
事實上,嫡系和外室完全倆待遇,寵歸寵,家產繼承又是另一回事。
這男人難怪心思重,尤其那雙眼睛,像犀利的鷹隼,深沉又野性。
他所有外放的孤傲,淡漠,充滿防禦。
沒離婚前,沈楨也經常參加富太太的聚會,她們的老公沒陳政這麼有頭臉,資產大多幾億、十幾億。
其中鄒太太的老公,和小保姆廝混懷孕了,被鄒太太逼得逃到國外,又收買了醫院的大夫,差點一屍兩命,據說生了兒子,鄒太太愣是玩了一出狸貓換太子,從福利機構換了個女兒。還沒出月子,便安排做親子鑑定,結果可想而知,鄒太太的老公勃然大怒,小保姆也產後抑鬱,臥軌自殺了。
正室捍衛地位,手段沒下限,連男人也得顧全大局,否則,各路妖精大顯神通,太平不了。
豪門女人惡鬥,沒那麼容易分勝負。在位的,想方設法坐穩,上位的,趁虛而入發狠。包括「情人中的戰鬥機」何佩瑜,她再討陳政的歡心,沒結婚證,照樣上不了正式的檯面。
陳政作為商人代表去省裡開會,陪同的,永遠是江蓉。
這三十多年,陳崇州也不好過,無數次被江蓉算計得險些陰溝裡翻船,再難爬起。
他環著沈楨的腰肢,白酒烈,經夜風一吹,上頭得很。
「你今晚睡客房。」
她嗯了聲。
「如果睡不慣,後半夜我去找你。」
沈楨明白,他是全她的顏面,無論進展到哪種程度,再心照不宣,不能在老宅明目張膽睡一張床。
畢竟,陳政沒承認她,倒貼得太廉價。
「我睡得慣,用不著你來。」
陳崇州悶笑,「怕你等不及。」
他喘息間,酒味烘得她也微醺,「你自己急,少拖我下水。」
「有麼。」
好半晌,他埋進她頸口,「似乎是這樣。」
陳淵訂婚,是江蓉這房的喜事,何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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