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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政嗅到不對勁的意味,「什麼死局。」
「母親與程世巒的私情維持長達數年,導致珠胎暗結,這樁秘聞曝光,即使十個陳淵,有辦法力挽狂瀾嗎?」
一劑霹雷劃過長空,灼白的閃電照在陳政的面容,他並不驚訝,似乎提前察覺了玄機,只打量陳崇州。
從容,沉穩,狡猾。
他深藏不露的段位,漸漸顯出。
陳崇州拾起桌上的水果刀,慢條斯理削果皮,「抹平父親的難堪與屈辱,只有我。」
「你為什麼揭發。」陳政審視他,「我的確愛惜你母親,可觸犯我的底線,你也能預料她的下場。她不光彩,同樣會連累你。」
陳崇州一直懷疑,陳政不至於被二房耍得團團轉,關乎陳家的血脈,他肯定慎之又慎,親子鑑定那次,他雖然表面罷休,背地裡絕對會重查。
他積攢了四十年的渠道和人脈,陳崇州妄想粉飾太平,掩蓋真相,太嫩。
其實,陳崇州收買鑑定機構的目的,也並非保何佩瑜,早在得知她懷上程世洵的種,他便決定棄母自保。
他之所以費盡心機,除了請君入甕,試探陳淵有幾分道行,順勢摸清陳政的司機張理和長房究竟有無勾結,更為掌握陳政的態度,會否點破何佩瑜的醜事。
拖了一個月的時間,陳家仍舊風平浪靜。
證明陳政對二房留了一線生機,起碼,他要兒子。
陳崇州開啟方帕,漫不經心擦手,「將母親逐出陳家,以突發舊疾搶救無效對外報喪,從此上流圈沒有何佩瑜這個人。母親懷孕的往昔也石沉大海,我會通知鄭野,封口他熟識的各大商業報刊,周全您的顏面,唯一的兒子親口認同她已故,外人又怎會質疑呢?」
陳政摩挲著煙杆尾部裝飾的流蘇穗,兀自發呆。
他需要一個雷霆之勢、鐵腕凌厲的接班人,更需要一個沒有同情心和慈悲心、忠於他,忠於陳家的繼承人。
可是當全部符合的陳崇州出現他面前,他不由泛起惡寒。
第130章 厭恨
雨勢越來越大,保姆去後院鋪好防水布,沏了一壺普洱茶,「二公子用過晚餐嗎?」
「用過。」
「雨下得大,您留宿吧?」
陳崇州手挨在壁爐上烘烤著,「母親睡了嗎。」
「二太太被剛才的霹雷驚醒了。」
他嗯了聲,「準備一間客房。」
保姆離去後,陳崇州繼續削果皮,十分平靜。
陳政審視他,「給你母親報喪,平息陳家這樁醜聞,你的條件是什麼。」
他玩笑一般調侃,「父親自詡是商場的老狐狸,應該猜出以什麼交換。」
「主要董事局不認可你,你的出身名不正言不順。」陳政嘬著菸嘴,「你母親亡故,過繼給你江姨,你也算正根,只是陳淵不依,我不好強行。」
陳崇州心知肚明,陳政待自己遠不及待陳淵,陳淵至少分得陳家的半壁江山,而他目前仍是未知,取決於董事局的態度,陳政自始至終不打算力保他上位。從前的許諾,無非是安撫二房,防止他對長房下黑手報復。
他將蘋果擱在陳政面前的茶几,「英雄不問出處。津德的嫡系長子佔盡天時地利,照樣廢物,現在津德集團的掌門人也是外室。」
陳政沒興致碰那枚蘋果,「你大哥和津德的老大不一樣。」
他含笑,「大哥有城府,但不具備立場和膽氣。江姨與我母親都不是賢良溫順的女人,他受制於江姨,舍不下江姨的安危,而江姨妒忌我母親,也怨憎您。如果她算計陳家的財產,甚至算計您的性命,大哥護母心切,一定包庇江姨,與父親為敵。而我只記得自己姓陳,先是家族的繼承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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