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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沉默疏離,又難掩風姿。
像春日冗巷纏綿的雨,一個眼神,一聲唇語,特殊的情致與味道,帶著誘惑女人墮入歧途的魔力。
她悄無聲息入場,站在他旁邊,「夜深了,看得清球洞嗎。」
男人眺望半山腰對面的省道,「東郊在省邊境線,冬季市區六點日出,東郊四點四十分,市區五點日落,東郊七點零二分。」
何時了詫異,「我從沒觀察過。」
「當一個隱晦的秘密被所有人掌握,它的存在也毫無意義了。」
她盯著陳淵,他手臂在空中劃過半圓弧,一揮一落間,胸膛與肩膀的肌肉鼓脹,緊緊地撐起布料。
何時了腦海閃過焦糖色的麥田,明亮似火的驕陽,男人肌膚是高調卻濃鬱的麥田,骨骼裡高階而質感的色慾,灰濛濛的油畫感。尤其此刻,他衣服汗珠飛濺,清冽的洗衣粉香與狂野的荷爾蒙對峙衝撞,全部世界都靜止。
只有他的風華恣意流淌。
風吹得猛,她攏了攏大衣的衣襟,「你經常過來打球嗎?我看到你球技很厲害。」
「不打球也會過來。」陳淵停住,換了一支嶄新的球桿,「何小姐,比試一局嗎。」
「我不擅長高爾夫。」何時了環抱胳膊,「我擅長賽車,雪山越野,搖滾。可惜陳大公子不一定精通,恐怕玩不到一起。」
他側過身,不鹹不淡掃她一眼,「何小姐夠坦蕩,自己主動摘下這副溫婉無害的面具。」
「我和你素無往來,你約我,除了交易談判,沒有第二個理由,先摸清底細再丟擲橄欖枝,一向是商人的習慣。與其陳大公子拆穿我,不如我自己識趣,作為我們會面的誠意。」
陳淵接過楊姬遞來的熱毛巾,擦拭雙手,「和崇州的婚事進展怎樣了。」
她態度不友好睥睨他,「陳大公子何必明知故問。」
「我助何小姐一臂之力。」港口貨輪響起悠長的汽笛,吞噬了男人聲音。
何時了凝視他,「你幫我?」
陳淵坐在休息區的遮陽傘下,示意她落座。
隨即,斟了兩杯酒,自留一杯,另一杯放在何時了手邊,「何小姐希望征服一個男人,還是得到一個男人。」
她沒沾那杯酒,「得到與征服,二者不矛盾。」
陳淵轉動著杯託,力道大了,殷紅的酒水呼之欲出,「倘若註定是你征服不了的獵物呢?」
何時了悟出他的意思,「那也要得到。」
「晟和集團的內部訊息,新任總經理是肖徽,老二那艘船的黨羽。」陳淵一拽桌布,中間位置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鏤空機關,他取出一摞檔案,食指戳了戳扉頁,標題是晟和集團財務報表。
她擰眉,不明所以。
陳淵喝了一口酒,「何小姐不妨自己看。」
何時了試探著掀開一頁,果然,是貨真價實的帳單。
陳家在瑞士有巨額存款,何月了不止一次發回情報,每月15號,帳戶都有千萬的進帳,縱然在富豪雲集的瑞士總銀行,陳政的資產也名列前茅。
富誠在本土的身價排在三四位,雖然位於金字塔尖,但相比一省的首富,不算引人注意。
可見陳政的為商之道何等精明,躲開槍打出頭鳥,大規模轉移財產到海外規避風險。
「陳伯父積攢的財富在瑞士也赫赫有名,我姐姐不是沒留意。」
陳淵雲淡風輕同她對視,「很遺憾,何大小姐留意的內幕與這份不同。」
何時了繼續瀏覽,再未吭聲。
其實境外購置產業,搞現金流,對於富豪而言,倒不是了不得的大簍子。
即便被查,藉口繼承了華僑親眷的遺產,或者國際投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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