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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風鈴？」夏芳目不斜視，說話的聲音也幾乎聽不到。

「我前天送你的禮物啊，你沒在家，是一個老奶奶收下的，你是沒看到，我騎摩托車到你家門口的，帥呆了！」

「哦。」

「說話，收到沒有！」

「沒見什麼風鈴。」

「怎麼會呢，別騙我了，喜不喜歡給句話？」

「還行。」

「我就知道，還想騙我。」

「別吵，早讀。」

「哦。」

見夏芳氣消得差不多了，胥夢便也懶得著急。等數學課完成講解部分，老師佈置了一些課堂練習後，他才向夏芳說：「拿我圓規來。」

「沒有。」

「那借你的用一下！」

「沒有！」

「不給算了。」胥夢再次碰了壁，只好回過頭跟一個叫王晨娥的女孩借文具，「晨兒，借你圓規我用下！」所有的人都叫這個女孩為晨兒，幾乎成為了她的外號，所以胥夢也跟著這樣叫。

「你不是有啊？」這女孩頗為奇怪。

「呃，呃！」胥夢做了個鬼臉，偷偷指了指身邊，又做了個一無所有的手勢。

女孩笑了，「呵，我馬上用完，用完給你。」她也留著一頭細疏的齊劉海，和她的膚色一樣有些黃，細小的五官擺在瘦瘦的臉上顯得很普通。

「謝了。」胥夢索性反過身子，趴在後排桌子的一角，看著晨兒。也許他這樣做使得晨兒越發著急了，畫的過程中，圓規腳把作業紙掀起一道口。胥夢趕忙說：「輕點啊，紙都畫爛了！」

晨兒解釋說：「不是用力的問題，這圓規就是這樣，以前摔過一次，修好後老是這樣。」

「哦，來，給我看看能修下不。」

晨兒旁邊的男生笑道：「沒用的，我幫她看過，好像裡面的腳歪了。」男生名叫張小果，面板很黑，短短的頭髮又卷又細，緊緊地貼在頭上，一雙圓眼上還配了個深厚的雙眼皮，活像個小黑果，真是人如其名。

胥夢仔細地研究了一番，說：「嗯，腳太鈍了，站不住，先這麼用吧，等下課修一下看，不行的話下次我借一個給你，我今天忘記帶文具盒了，我有好幾個。」

晨兒忙說：「那就謝了啊！」

「沒事，快用啊，畫完給我用先，小果最後用。」胥夢笑著往小果看去，張小果卻神秘地拍了拍他，問：「胥夢，你有新出的亂馬沒有？」

「沒有，出了新的？」

「出了，王平偉買了，現在不知道在誰的手上。」

「管它呢，等我去書店租。」

「好，你看完第一個先借我看。」

「還有我。」晨兒也抽空說。

「不過還不知道店老闆肯不肯租新出的書呢！」

「來，等會這樣……」

胥夢和小果小聲嘀咕起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好一會兒。往常也這樣，在夏芳不理他的時候，他偶爾會反過頭找後面兩位說閒話。

下課後，雖然外面冷得緊，可還有許多人往外走去。這邊胥夢卻沒有動，平時積極的他，趴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偶爾打一兩聲哈欠。

隨著胥夢屁股下的凳子「吱嘰」一聲往後拖動，他又被盤活了。

夏芳已站了起來，要往胥夢與後面課桌的縫隙裡出去。就在她剛要穿過這個狹窄的縫隙時，胥夢立刻往後一倒，滑舌道：「留下買路錢！」

沒想到，夏芳一甩手，「讓開！」人沖了出去，只給他的後背留下了隱隱的痛。

「有毛病嗎！」胥夢猛地站了起來，也大步走出了教室。

這時樓道上已經圍著不少人。

「還有一個星期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