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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師稍停頓了一下，「好，時間不早了，開始上課！」

於潔緊接喊：「起立！」

「同學們好！」

「老師好！」

……

「今天就到這，你們回去把這個學期所有接觸到的新單詞和片語各抄寫五次，並熟記拼寫和讀音，練習冊上這節的習題做完，還是下次課之前宋晗收上來，下課！」英語課結束後，雷老師低咳了兩聲，壓著嗓子佈置了些任務後走出了教室。

雷老師剛走出教室沒幾步，夏芳突然站了起來，「雷老師，我有些事要向你報告。」她表情堅毅、語言乾脆、行動利落。

「好，你來我辦公室說吧。」雷老師停住了腳步，臉上閃過一絲笑容，轉瞬又返回如初。

等雷老師一走，夏芳用手背虛往胥夢一甩，「讓開！」

此時胥夢的臉上漲得通紅，但他還是果斷地讓開了路，一點也不像以往那般含糊。而夏芳穿過縫隙，頭也不回，直逕往教師辦公室去了。

等夏芳回來，教室已經空無一人，而胥夢的內心也空空如也，他目光呆滯，一動不動。

「這回你完蛋了，我全告訴了雷老師！」夏芳的語氣有些怪。

胥夢倒顯得很平靜，「全告訴了是不是？」

「對，把你前幾天打人的事告訴了雷老師，還有你上課說話、罵人、畫畫、考試想抄我的，所有的事，我全告了。」

「你連其他人也說出去了？」胥夢的聲音突然放大了些。

「我只說你，不關別人的事！」

「呵，好，好，算你狠。」

「我早跟你說了，我說話算數，讓開！」

一直到夏芳離開，胥夢始終都沒看她一眼。

下午離上課還有二、三分鐘了，胥夢還在一陣接一陣地搗鼓。

張小果疑問的探頭問：「誒，你在幹嘛？快上課了，收拾什麼桌子，又沒大掃除。」

「沒事，我就搞搞衛生，我這位置貼紙太多了，怕別人又告我呢！」

「呵呵，你真能搞笑。」

晨兒又說：「貼幾張貼紙有什麼，反正都是破爛座椅，我還覺得更好看。」

「就怕有人不這麼覺得。」

這時「吱」的一聲，門開了。張小果和晨兒同時給胥夢使了個眼色。

胥夢回正身子，只見雷老師一手推開半個門，另一隻伸手對他招了招。她那僵直的臉，看不出更多異常，就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顯得是那麼的寂靜。

胥夢似乎早有準備，他果斷站起來，把書包從抽屜里拉出甩在了桌面上，走出了教室。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不知道。」胥夢三緘其口，眼神一刻都未與雷老師對視。

「你會不知道？你是要自己說，還是要我說，要我說出來，就不是在這跟你說，而是在教導處了！」

這時，上課鈴響了，此時樓道上陸續還有一些學生和老師經過。看到他們這對師生的狀態，學生們都會好奇地瞄上幾眼，而老師們幾乎視若無睹，匆匆而過。

「你還不說話是吧，那就站這吧，喜歡站多久就站多久，我沒時間跟你耗，明天讓你家長來說。」

「我……」胥夢結巴了一下，「我被人打了，想找他們算帳。」

「想打誰？還有誰參加，一五一十說清楚。」

「不知道，對方可能是社會上的。」

「社會上的，你膽大包天了，連社會上的人你都敢惹，那還有什麼事你不敢做的？我班上不敢留你這種人！」雷老師的聲音大了不少，並且在神情上變得激動起來，一改以往的冷峻。

「什麼事？」忽然一個威嚴的男低音打斷了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