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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體育館外的一塊草地上正跪著一個人，另外還有四、五個人圍著他。

忽然「啪」的一聲，耳光抽得價響，在半邊空間內迴蕩。

「跪好！」

「再給我囂張啊，敢敲詐我的錢！」

「別打，別打，海波，對不起！」

「連我兄弟你都敢欺負！」封雷又是一腳補上，把跪著的人踹出了原來的身位，可那人又迅速地爬了回來，好像個不倒翁。他苦苦哀求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不敢了！」站在他正前方的塗海波卻不理會，「嘿，還跟我犟，跟我犟，跟我犟！」連踢帶抽，塗海波邊打邊笑著。

眼看那人眼淚都要流了出來時，有人替他求情道：「算了，小波，別再打了，差不多了，他認錯態度不錯。」塗海波看了眼說話之人，又啐了口唾沫，「呸，算你老實，以後別讓我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滾！」他又補了一腳後，與其他人歡天喜地走出了體育館。

走在回家的路上，胥夢主動向大頭和封雷問：「為什麼要幫塗海波，還加他進來？」

封雷答：「這小子有錢，經常請我們。」

胥夢又問：「他哪來這麼多錢？」

大頭說：「他爸是做香菸生意的，做得很大，在五皇殿有幾個店面。」

封雷又說：「他說這次會給們50塊錢，不要我們白幫。」

胥夢說：「錢就不要了吧。」

大頭說：「他給就拿著，不要白不要。」

胥夢說：「誒，幫我也打一個人，這人以前無緣無故地打過我一巴掌，我要他到我以前班上當著所有人的面跪著給我認錯。」

封雷誇張道：「還有這事，去找他，把所有人都叫上！」

胥夢嬉嬉笑道：「呵呵，不要收錢吧？」

「收你個傻屌，我們什麼關係，跟兄弟說這種話，你想捱打是吧！」大頭用手臂一把夾住胥夢的頭。

「我錯了，錯了！」

「叫哥哥！」

「哥哥。」

「叫哥哥好！」

「哥哥好。」

「叫哥哥辛苦了！」

「哥哥辛苦了。」

「說你是傻子！」

「你是傻子！」

「呀哈，還不老實！」

「饒命，饒命，好痛，封雷救我！」

「放開他，換我來！」

……

這日下午，還未到四點，天空已陰沉的可怕。烏雲翻滾前行，侵吞著任何一絲亮光；雷聲鼓動頻頻，似天兵壓鏡，向大地徐徐殺來。

七中初三四班門前的護欄上靠著兩個人，他們面朝教室竊竊私語著。這也引得了教室裡大多數人的注意。

其中一人便是胥夢，他忽然遙望道：「誒，他們回來了。」

封雷聽後，從容地招呼了一聲：「陳劍鋒，過來！」

沒等陳劍鋒等人接近，胥夢便問：「你們跑哪去了？」

陳劍鋒答道：「我們沒來過，到處轉轉呀！」

封雷笑著說：「我看你們就是看美女去了吧！」

鼠嘴啐道：「全是鄉巴佬，一個好看的都找不到。」

杜冰笑了笑，說：「哪啊，比我們那四大美女還要美呢！」

「哈哈！」

胥夢見他們越說越大聲，立刻做了個「噓」的手勢。

杜冰和鼠嘴跑到四班教室邊，伸出腦袋往裡去看，辯解說：「是自習課，怕什麼。」他們這邊話剛落下，就聽到下課鈴聲響了起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下課啦！」外面的眾人一下都嗡到了教室口上，封雷首先進了教室，大聲喊道：「周巍！」

周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