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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拿出一張白紙，畫一張自己心中的向日葵，下課前交給我，課後作業就不佈置了。」

頓時有人喊出了：孫老師萬歲！

臺下也是一片歡呼聲。

當全班開始動手時，這邊胥夢和夏芳卻犯難了。

「沒帶美術紙啊，你有嗎？」

「我也沒有，不行就撕一張作業本唄。」

「不好吧，這可是夢想和希望的作品，我們要學梵谷精神，必須是張雪白的紙！」

「哈哈，好，看誰有，藉藉。」

兩人開始向四周張望，只見程玫鋪著一小疊課書大小的白紙準備動手；再看看其他人，大多數都是撕了作業本作畫，要不就是用一些破爛不堪的舊紙。雖然大夥兒都很眼饞程玫的那疊白紙，但苦於不熟，沒人好意思開口借。

夏芳同樣沒說話，只是望著胥夢。

胥夢明白只有靠他自己了。他清清了嗓子，柔聲喊了程玫的名字。程玫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胥夢趕緊開口懇求說：「借我們張紙吧，一張就好了。」

程玫似乎不樂意，還瞪了他一眼，但最終還是抽了張紙遞了出去。

喜獲意外，接過紙，胥夢連連道謝，傻呵呵地對著空氣獻了一波殷勤。

回過頭，兩人看著這張白紙又開始面露難色。

「只有一張，不好意思借多了……要不給你用吧，我撕張作業本。」

「分開吧，一人一半。」

「可是沒帶裁紙刀。」

「用手撕，我來。」夏芳說著把白紙折了個對半，用手開撕，可一下手就明顯的歪了。

胥夢可看不下去，忙阻止她，「你別動了，好不容易搞到這麼一張，你這撕的跟狗啃過一樣。」

「那你來，看你撕成什麼啃的！」

「你看好了。」胥夢接過紙，按住先前的對摺線反覆的用手大力擠壓，讓折線沒有一點空隙和隆起，再把紙放平在桌子上，按住下面的部分，輕輕在折線上開啟一個小口，然後沿著對摺線快速的撕開。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一分為二的兩張白紙除了夏芳開始撕開的一個缺口，其他都非常平整，就像是用紙刀裁的一樣。

夏芳見到這一幕，驚訝的很，「哇，你做事好細啊，好像我爸爸！」

「我像你爸爸……」胥夢感覺這玩笑有點冷。

「我還沒說完呢，我爸爸做事也很認真仔細，只是這點是蠻像的。」

「乖孩子，你觀察的真仔細，不愧是我的女兒。」

「去你的。」

捱了夏芳一拳，胥夢「哎呦」一聲，假裝被打出了內傷。見夏芳那麼開心，一時間，心中的疑問湧上喉頭，「誒，問一個問題！」他終究沒忍住。

「又有問題？你去看十萬個為什麼呀！」

「別吵，真的。」胥夢的表情認真了起來，確切地說是有些拘謹。

「什麼呢，說吧！」

「聽說你……你小學的時候就喜歡過一個男生？」不知為什麼，說這句話時，胥夢的全身竟不聽使喚起來，侷促的腦子一片空白。

夏芳先是愣了楞，然後平和地說：「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呢？嗯……我告訴你吧，之前是有一點點，但不算是喜歡吧，而且我現在對他早沒那種感覺了，我……」她頓了頓，接著很快速說：「我現在喜歡的是一個叫胥夢的，但不是你，是胥燕的表哥，他也叫胥夢，你呢？」

「你覺得呢？」聽了夏芳的答案，胥夢記得胥燕確實有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表哥，但到這裡，他的緊張感頓時消失了，人又重新抖擻了起來。

而夏芳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小，「你喜歡程玫吧……」

「我現在也不喜歡她了，我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