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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內行,馬鐵全越是知道這個病症的麻煩之處。
這世上,心病往往是最難治的,心病之所以難治,是因為哪怕你知道她是什麼病症,知道如何用藥,卻依舊無濟於事,因為病根沒法根除。
患者的心結不去,就等於時時刻刻都在傷害自己的身體,破壞自己的身體,你用藥治療的速度有可能還沒有傷害的速度快。
準確的說,心病就像是癌症一樣,你這邊控制,他那邊複製,最好的結果就是控制病情,減緩病情的惡化,卻不能阻止病情的惡化。
治病的根源解決不了,哪怕是治好,依舊會反覆,反反覆覆,身體也受不了。
女人的這個狂證就是心結引起的,鬱鬱寡歡,肝氣鬱結,用尋常的法子,幾乎沒什麼效果。
馬鐵全給他的前妻治療也有一段時間了,最初症狀其實還沒有現在這麼嚴重,可治療了一段時間,卻越發嚴重了起來。
而且這種狂證,馬鐵全對季風文都沒多少信心,並非季風文水平不高,而是年齡大了,力氣不行。
就說剛才的針灸,哪怕是兩個人摁著,女人最初掙扎的力度也不小,下針的難度是相當大的。
而且雲珩還採取了別的法子,給女人澆了一杯涼水,趁機下針。
澆涼水這個,看上去沒什麼,平平無奇,可這個點子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想的出來的。
「馬主任見外了。」
雲珩客氣的道。
「做個檢查吧。」
馬鐵全向雲珩招了招手:「既然人是你治的,以後就你負責了。」
雲珩眨巴眨巴眼睛,馬主任這倒是推的挺快,都沒說診費怎麼算。
「磨蹭什麼,難道還等我給你掏錢?」
馬鐵全沒好氣的道。
「沒有,沒有。」
雲珩笑著搖頭,然後拉了凳子在病床邊上坐下,同時讓女人躺下,給女人診了脈。
「怎麼樣?」
「我剛才針刺巨闕,也只是清新開竅,鎮靜凝神,心肝火旺的情況依舊很嚴重。」
雲珩看了一眼馬鐵全,心說馬鐵全看來確實是對自己的這個前妻心中有愧,關心則亂。
針刺之後馬鐵全的前妻雖然清醒了,可不代表病好了。
剛才的針刺,其實就像是當頭棒喝,先讓已經情緒激動或者說失控的人冷靜下來,根本的問題沒有解決,患者要是想不開,還是會再次出現之前的症狀的。
其實女人的這個狂證也不是持續的,而是斷斷續續的,只不過平常哪怕不發狂,也是雙目無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怨自艾,鬱鬱寡歡,這一次針刺之後,女人的意識確實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這一點從馬鐵全胸口濕濕的那一塊就能看出來,剛才女人清醒過來,肯定抱著馬鐵全哭了一場。
能痛哭一場,說明最起碼心裡已經明白了。
「這個我知道,該怎麼治?」
馬鐵全沒好氣的問道。
「還是要阿姨自己想開一點。」
雲珩有點無語,緩緩道:「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是要向前看的。」
女人沒吭聲,雖然醒了,可女人的心情各方面依舊很低落。
「這個世界上也是有關心您的人的,比如馬主任。」
雲珩說道。
馬鐵全瞪了一眼雲珩。
「剛才馬主任關心則亂,心神都有些失守了。」
雲珩沒有理會,繼續說道:「以前的種種對錯姑且不論,可馬主任對您的關心肯定是真的。」
有些話,馬鐵全不合適說,也只能雲珩代替馬鐵全說了。
馬鐵全離婚之後已經成家了,現在孩子都上大學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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