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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停頓片刻,看著一片肅穆的眾人,定了議程:「這幾日便要啟程回返,回了中州想必還有更多庶務要準備,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定了戶部的三名堂官,回去走流程罷。」
這是一點迴旋的餘地不留,要徹底將黎家拔出朝堂之意。
杜明棠仍慢條斯理地回道:「任命九卿,並非一朝一夕可定的小事,現下各部都折了人手,仍需多方考量。」
沈玥知曉他行事謹慎,卻不知他謹慎到了這個地步,明知他的立場而仍要舉棋待定,他看向下方:「杜閣老所言,諸卿意下如何?」
眾人躬身:「請陛下三思而行。」
黎家根深蒂固,到底是國舅,連蕭亦然攝政之時都不曾動過他的官位,保不齊回了中州,太后發下話來,此事又有峰迴路轉的餘地呢?此刻,誰也不願做這槍頭鳥。
沈玥開局便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他面色沉著,半晌無言。
「好。既然戶部的人選不好擬,便先從旁的開始議。朕瞧著……庭略代行通政使司使做的很好,便定下來罷,眾卿可有異議?」
這次所有人都沒吭聲。
誰都知道張庭略的通政使司使是頂了杜英的位置上去的,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小皇帝在敲打杜明棠執掌的內閣。
沈玥蓋了印,繼續道:「至於張卿原在都察院空出來的右僉都御史一職,季少師任都御史多年,朕信少師,交由少師擬定人選。」
季賢跪拜領旨。
一罰一賞,堵住了眾人的嘴,議程有條不紊地推進。工部在京官中雖不起眼,油水卻多,禮部出了上林苑監這樣的錯漏,連帶著先前的國子監之亂也被翻出來,眾人爭了許久,好歹也都定了人選。
沈玥暫且叫停了會,命王全交代光祿寺準備膳食,踱到廳前。
庭院正中一樹紅梅傲雪盛開,薄雪蓋石階,廊下詩意濃,兩箱帳冊擱在雪地裡,格格不入。
「朕先前親審黎元明,收繳了內府庫的帳冊。」沈玥紙扇遙遙一指,慢條斯理地說,「朕粗粗地看了兩眼,同六部各處的往來,算不清的地方數不勝數,若一一理清了,交予陸炎武清查,只怕是朕上朝都見不到京官了。」
這話說得重。
所有人都緩緩跪了下來。
沈玥背對著眾人,擺擺手,輕描淡寫地說:「都燒了罷。」
平安將一早備好的油潑上去,大火轟然而起,將罪證盡數舔舐。
沈玥言語十分誠懇:「主少國疑,先前社稷全仰賴仲父與諸位愛卿,朕心不勝感激。諸位愛卿哪一個的年紀都可做朕的師長,日後大雍朝的江山還多的是用得上諸卿的地方。
秋獮之前的事,既往不咎,秋獮之中的事,就留在秋獮裡罷。」
他輕飄飄地一句話,抿了先前的功過仇怨。
先前還對這對這位年輕的傀儡皇帝有幾分輕視的人,此刻都恭謹地跪伏在地,莫敢抬頭,透過朔風吹來的煙和熱度,清晰地感知著庭院裡燃燒的熊熊大火。
「陛下天縱聖明。」眾臣齊呼聖諭。
沈玥負手站在門邊,等著火燒盡了,方才轉過身。
「光祿寺的膳食備好了,諸卿將就著用些。」
一小碗清水面,分到各人的手上,眾臣跪著接了。
沈玥也端了一碗,撩起衣擺,坐在門檻上,挑起面,吸溜了一大口。
「榆樹剝了皮,碾出粉,和著水,做成面,這一口在饑荒年,只有農家的富戶才吃的起。」沈玥筷子敲了敲碗邊,「都別愣著,跟朕一起嘗嘗光祿寺的手藝如何?」
前頭才燒了帳冊,又賜了樹皮面,一干人忐忑地揣摩著聖意,小心地吃著面。
杜明棠賜了坐,正了發冠,捧著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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