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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過袁釗,詳細叮囑了幾句。
袁釗點頭一一應下,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出了營。
與四大家纏鬥多年,蕭亦然的預估沒有絲毫偏差,只是……
已經遲了。
夜半的中州嚴格執行宵禁,黎元明送出去的銀錢到底沒有白花,嚴家人並不在宵禁之列。
臨風而立,從已經燒得一片漆黑的茶樓前回頭望過去,朗聲嘆道:「多好的一把火啊。」
嚴子瑜坐在輪椅上,恭謹地附和道:「是三叔高瞻遠矚,眼見軍糧發難不成,便立刻調轉了矛頭。朝廷裡和中州官還在想方設法封城封路,想要瞞著金陵,殊不知三叔就在中州,真是愚不可及。現下中州嚴家的耳目盡數拔去,與金陵再無二心,天下糧倉盡歸三叔之手。」
嚴卿丘垂袖負手,不置可否。
「算著日子,中州四城已經封了八天,外頭的米糧進不來,城裡的糧鋪應該也賣空了吧。」
「是。」嚴子瑜會意,自袖中摸出一張紙契。
嚴裕良躺在擔架上,惶恐地看著眼前人,華貴的衣衫下身體因恐懼而顫抖著,脖子上的血窟窿沒有包紮,裸在空氣中,隨著呼吸發出嗚嗚的聲音。
嚴子瑜抬起他的手臂,將嚴裕良的手指輕輕插入他脖子上的血洞,用力一攪,鮮血淋漓的手按在紙上,落下通紅的指印。
嚴卿丘見著兄弟相殘,保養得當文質彬彬的面上露出幾分笑意,柔聲道:「家主知道他簽字畫押的是什麼嗎?」
嚴裕良無力地扭曲著身體,發出無聲的呻|吟,痛得滿臉冷汗。
「中州封城這許多日,我嚴家的鋪子無糧可賣,自然只能關門大吉。二弟人雖病著,但這樣淺顯的道理還是懂的。」嚴子瑜笑得溫潤和善,「待明日一早,整個中州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們無米下鍋,吃不上飯了,會怎麼樣?」
嚴卿丘笑道:「中州亂、天下變,這才是我天下糧倉。」
說罷,他張開雙臂,仰頭閉上眼睛,擁抱著面前被烈火吻過的廢墟。
身後一干眾人,恭敬地伏下身。
嚴子瑜自輪椅上抬起頭,目光順著嚴卿丘的背影望向茶樓,眼底燃起沖天的火光。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朕——白切黑黑心蓮本黑
第40章 不與謀
獨子還捏在鐵甲軍的手裡,內府庫的帳冊交的很痛快,瞧見海牆裡一班唯唯諾諾的敗家子,沈玥就明白自己被袁釗擺了一道。
偏偏他回來時,又「恰好」趕上一干副將大半夜地前來探蕭亦然的傷情。
沈玥面色不虞,他硬擠進床前,深吸口氣,道:「子時已過了,幾位將軍是有什麼要務嗎?」
他一開口就要攆人走,眾人皆是一愣,看向他的目光立時充斥著幾分火藥味兒。
沈玥對眾人陰鷙的目光渾然不覺,坐在蕭亦然的床邊,不由分說地扶著人躺下。
這幾日被沈玥管得多了,蕭亦然不以為忤,配合著他將自己塞進被子裡,只露出雙眼睛,耐心地解釋道:「這幾位都是我做掌旗時的兄弟,陛下在滄雲關也曾見過的,平日公務繁忙,難得一聚。」
沈玥沒接他的話,目光直直盯著他身側那人額前的血痕。
沈玥記性極好,雖那日他未摘面盔,但只看這道傷也能確認,此人分明就是開圍時不給他設靶,被他當頭設了一箭的無名小卒——「小五」。
沈玥歪了歪頭,笑問道:「仲父,這位是……」
蕭亦然道:「鍾倫,河北人,走過鄉試州試,可上瓊華宴的儒將。」
鍾倫順勢站起身,微微點頭,意味不明地沖沈玥笑了笑。
沈玥不動聲色地問:「河北鍾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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