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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澍這一招一石二鳥使得陰狠,姜家死了兩位風雨堂長老,姜帆在宮門前這一鬧,朝廷騎虎難下,二者先前的盟約便岌岌可危。
蕭亦然再如何託大,此刻也得掂量著,一旦朝廷顧忌形勢,無法給姜家交代,或是姜家再出什麼問題,那這事關清田、買糧的大批珍玩上了浪裡淘沙的船,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只要東西還未出港,憑鐵馬冰河對地方的熟悉,總能再尋著機會找補回來。
只是如此一來,他先前布在水師的這兩千騎兵便要被這些車馬所拖累。
區區兩千人,守著這數百輛大車,他們就是移動的活靶。若在光天化日之下漏了行藏,莫說使奇兵突襲江北,便是自保都成問題。
這才是最令蕭亦然頭痛的。
只是不知中州連番激進形勢,又出了姜家的變故,還能否等得起他徐徐圖之。
蕭亦然平復些心情,拆開第二封信。
他一目十行地跳過沈玥那些冗長細緻到頭髮絲兒的問候和叮囑,從字縫裡扒拉出後續之言。
——禮部、吏部聯名上疏奏請重開殿試、並增補秋獮死傷官員的空位,今科狀元郎在殿試中依舊一鳴驚人。
陸飛白論政治見解,那一紙《清田策》可送他去戶部歷練,通政使司看中他的筆鋒也想要人,他老子陸炎武一心想著要兒子繼承他那杆鐵筆,進大理寺主事,這樣好的前程擺在眼前,他自己卻一門心思要去翰林院這種清水衙門,承史家之志,做個七品小編修,修撰大雍史。
兒子翅膀硬了,狀元郎的一句「無古不成今」給陸炎武氣得兩眼發黑。
嘉禾帝惜才,恐誤了陸飛白的前程,便順帶請素來與他交心的袁徵寫封回信,勸上兩句。
……
蕭亦然放下信,心裡一陣陣地氣悶堵得他氣血翻湧。
通篇洋洋灑灑,全是廢話!
按照先前二人對形勢輪轉的預估,謝嘉澍這樣魚死網破的招數,起碼要等到他南下一城,控住江北州圍攻金陵之後,謝家才會破釜沉舟亮出的殺手鐧。
如果從現在開始就斷了中州的供給,等他回京後,怕是沈玥的龍椅都能讓人給掀了。
這樣危急的形勢,他竟還有心思去管什麼狀元郎的家務事!
蕭亦然騰地站起身,一身火氣地走出營帳,翻著這封沒一字順眼的書信。
沈玥多半是猜到了他見信後的焦躁,故作輕鬆地寫了那許多的嘮叨寬他的心,加之人又不在眼前,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甚至還敢寫些「浙安多春山、江北有情郎」這樣不著調的話來戲弄他。
沈玥還沒幼稚到拿宮中八百里加急的急遞當兒戲來調侃他,沈玥在信中避而不談,只有一種可能——中州的形勢比他所寫的還要更壞。
但究竟壞到了何種地步,山高皇帝遠,他也無從知曉。
有用的東西沈玥是一個字都沒寫!
蕭亦然氣得胸口憋悶,橫刀斜在手邊,刀柄上的明珠在春日的暖陽下,散著柔和的光輝。
他越發來氣,狠狠地地敲了橫刀上的明珠一指頭。
滾圓的大珠一聲不吭地替千里之外的嘉禾帝捱了這一下無妄之災,悄無聲息地裂開一道不甚明顯的痕跡。
「……?」
蕭亦然愣了片刻。
南海的大珠質地雖在珠玉中稱不上如何堅硬,但也沒有脆弱到敲一下便碎的程度,他使了幾分力還是有數的。
蕭亦然舉起刀柄對著陽光,順著這道裂痕細細地打量著這顆明珠,在陽光的映照下緩緩地顯露出內裡的玄機,簡直恨不得把那顆七竅玲瓏心都藏在珠子裡塞給他。
……這小狐狸崽子!
蕭亦然滿心的火氣倏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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