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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鎮北斂了笑:「我聽姜叔說,你這幾年的身子大不如前了,前些時日秋獵還險些送了命去,可有這回事?」
蕭亦然沉默著,不吭聲。
「說實話!」蕭鎮北扔了巾帕,甩到他的身上。
「沒有那樣嚴重。」蕭亦然抬手接過,握在手裡滴答流水。
「朝廷有人想要我的命,縱熊入圍,捱了一掌而已。現下雖人沒有抓到,但也有些線索,何況我已經退了,境遇便不比從前那樣兇險。」
蕭鎮北面色陰沉地看著他:「二弟的血仇已經報了,小皇帝也已經掌權,這四大家八州府的事便輪不到你一個外姓來管,到時候你帶兵回家去,不要再回來,也不許你再蹚中州這渾水了!」
「大哥……」蕭亦然欲言又止。
一燈如豆,二人的目光有片刻的碰撞。
「父親年紀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大哥又是半人之身,蕭家後繼無人,漠北軍情似火,你以為滄雲關還能再撐幾年?」蕭鎮北看著他,嘆了一聲,緩緩地豎起一根手指。
「一年?」
「是。」蕭鎮北點頭,「這是我和父親派出無數諜訊刺探,反覆估算出來的。我此番南下入朝,就是為了給你透個底——這些年你在中州的隱忍也該有個盡頭了,鬼赤重病纏身,其三子皆不堪重用,其舊部已然蠢蠢欲動,內亂頻頻,他們亂著,我們便可主動出擊,依如今漠北軍的戰力,可以給你頂住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裡,你要清算四大家,無論是動兵也好、殺人也罷,就算是發兵南下攻打金陵也可,一切所為皆不必顧慮滄雲關的戰事,但務必要速戰速決。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你是知道的,我今天給你的這一年時限,只會比這短,不會比這更長,你自己心裡要有數。」
屋內瞬間安靜下去了,蕭亦然心頭大震,燭火投映在他的側臉上,晦暗難明。
內亂不平則外賊難御,可外賊不斷,國門不安,如何能平定內亂?
自沈玥登基伊始,他便陷在這個兩難的無解之局,八年過去,心血耗盡步履維艱,其中艱辛不比蝕骨毒更難忍,如今終於可以放手一搏,他卻談不上有多歡喜,一時間只覺得氣血上湧,眼前陣陣發黑,劇烈地咳嗽起來。
蕭鎮北趕忙給他倒了一盞茶遞過來,二人雙手交握,蕭鎮北心下一驚。
他將雙腿留在了當年的雁南關,氣血不通,比旁人更畏寒涼,可和蕭亦然的手比起來,他的體溫竟然還要更暖上幾分。
「你年紀輕輕,武藝又好,怎麼……怎麼就給自己傷成了這樣……」
蕭亦然沉默地接過茶飲下,壓住心口沸騰的喧囂,「我沒事。只是困在這方寸之地久了,驟然現了亮光,一時有些心緒難平。」
「是啊……」蕭鎮北長長的舒了一口涼氣,「我們漠北的孤狼,的確是陷在中州這片樊籠裡太久了,大哥得來帶我們三娃兒回家。」
蕭鎮北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你道是大哥為什麼會將婚儀定在明年?明年的這個時候,無論事成也好、敗也罷,大哥會迎著冬至娶你嫂子過門,就借著這個由頭,將你名正言順地接回漠北去。」
蕭亦然愣了片刻,有那麼一瞬,彷彿已經看到了那片廣袤的荒原,熱烈的驕陽,和久別的故土。
蕭鎮北低聲道:「一旦我朝內亂的訊息走漏,或是鬼赤垂死反撲,勢必要在滄雲有一場死戰。此次我也和那個小皇帝言明,醜話先說在前頭,屆時,我朝務必要傾舉國之力,支援漠北反攻韃撻,收復天門,誰也別想在背後掣我們的肘。
這件事,只有你能做。漠北的旗,只有你來抗。」
他將雙腿留在了雁南關,因此廢了武藝,再也上不了戰場,但他不希望漠北就此沒落,終其一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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