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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沈玥提筆寫下幾個方位,交予一旁的書吏,命其取來記載的文書。
書吏接令而走,又匆匆歸來,含混道:「陛下,這個月……自中秋後,還沒有送來。」
沈玥似乎反應過來什麼,面上雖沒什麼變化,蕭亦然卻清晰地見著一抔無名的火焰,從他的耳朵尖兒直燒到被衣領裹緊的那一寸脖頸裡,燒地他指尖微微顫抖著闔上書頁。
沈玥略有些僵硬地站到他身前,拿蚊子似的聲音說:「仲父……」
「嗯。」蕭亦然淡淡地應了一聲。
「能不能借你的腰牌一用。」沈玥頓了頓,又補充道,「還請仲父,再手書一封,調……呼叫六部文書、城坊筆錄、入關通牒等一應記載。」
蕭亦然不置可否。
沈玥知道若不坦誠交代,怕是糊弄不過這一關。
他閉了閉眼,坦白道:「每月初一、十五,我都會以仲父的名義至各部、城防呼叫記錄文書,還有各世家、商行的往來行商、通關記載,備案在冊。偶爾,也會以仲父之名,調遣緹騎、禁軍等為朕所用。」
蕭亦然立時明瞭他的意圖——這就是沈玥能在他面前說出「鎮山河、定天下」的底氣。
沈玥自幼聰慧、過目不忘,有了這些記載詳細、浩如煙海的卷牘,再加上眼前這細緻到發指的沙盤,便能對中州的各方往來博弈瞭若指掌。若是再有心詳查,甚至能見微知著,以此推演至整個大雍九州。
他這廂半個字都沒有,只是眼神愈發凌厲,直看得沈玥心一寸寸地沉下去。
他老老實實地繼續交代:「先前是我仿製了仲父的腰牌,且……且仿了仲父的筆跡和私印。只是在國宴上,為了調遣陸炎武的緹騎抓刺客,用了那枚假腰牌,所以這半個月的卷牘還不曾送來。」
蕭亦然伸手解下腰牌,扔在桌子上,隨意地挽了袖執筆蘸墨,徑直塞進沈玥的手裡,冷冷道:「陛下既能仿臣的筆跡,不若仿一個給臣開開眼?」
沈玥定了定神,提腕運筆行雲流水寫下幾行字,一氣呵成未有半分停頓。
筆刃刀墨,鏗鏘有力,字跡力透紙背,橫豎撇捺雄渾豪放、鋒芒畢露,透著一股子難折的傲氣,就連運筆的力道都與他相差無幾。
見自如人,難得的是沈玥雖不掌兵,未歷沙場,卻能將他一個武將筆下的刀槍描摹的淋漓盡致。
蕭亦然沒什麼情緒地點點頭:「陛下好書法。」
沈玥紅著臉將手書同腰牌一併交給那書吏,幾乎要鑽進眼前的卷牘裡。
「怎麼學的?」
沈玥支支吾吾地低下頭:「朕……仲父……,仲父先前給朕寫過字帖,還有那許多的兵書,朕總不能讓仲父白抄。」
他少時驕縱頑劣,莊大學士一手天下聞名的書法不肯學,先賢的字帖也不肯臨摹,唯獨對蕭亦然的字,還搬出一套「仲父字跡鏗鏘,有鐵血風骨」的說法,硬要蕭亦然給他寫了許多的字帖。
只是後來,他這套「君效法臣」的做派到底沒能行得通,在莊學海的戒尺之下,不情不願地練就了一套工整利落的小楷。
「所以,陛下果然是自幼時起,便開始算計臣,防備臣了是嗎?」
「不是這樣。朕……朕確實是傾慕仲父的字。」
蕭亦然打斷他反駁的話,平靜地說:「陛下仿製臣的腰牌一事,臣並非今日才知情。」
沈玥面色羞赧:「仲父……我,我以後不會再這樣做了。」
「無妨。既先前不曾追究,那麼往後也不會。」蕭亦然罕見地隨和,「王府的一干要事和軍務,臣從不假於人手。靠一個腰牌和所謂手書,也只能糊弄些幹係不大的外臣,陛下大可以放手為之。」
沈玥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似乎沒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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