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穀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9頁,攝政王深得朕心,九月穀雨,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少傾,李元仁再施一禮,硬著頭皮道正色道:「王爺,元仁官居二品,月奉不過六十石,到手堪堪過半,供養著一家老小,才勉力為天下糧倉做些遞呈奏疏的瑣事。若非此次得了小……小陛下的授意,令我等佈置國宴之禮,我等定不敢肆意妄為。」
蕭亦然仍不開口,只是長眉輕挑,神情有些不耐,屈起雙指彈了彈桌面,似是催促。
袁徵早已等不耐煩了,他上前一步,拇指按在腰間的刀上,略一發力,刀已出鞘半寸,冷冷地看著他。
李元仁登時脫口喊道:「王爺——!刺殺一事,內有大蹊蹺啊!」
蕭亦然這才不緊不慢地擱下茶杯:「李大人應該知道,本王既放你出了王府,便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不再追究此事。舊事重提,有何意義?」
「有……有大蹊蹺,要置王爺與鐵甲軍於死地。」
李元仁不敢再打官腔,清了清嗓,實打實地說道:「先前那嚴梓木雖身體抱恙,但也絕不至於在秋收在即的節骨眼兒上突然逝世,這其後的蹊蹺麼王爺掌政這麼多年,應該也知道——天下糧倉坐擁江北、浙安兩州的富庶之地,卻每每在軍糧一事上打轉,無非為的就是一個『錢』字。
那種稻產糧的收成再好,也比不上種桑產絲,種茶掐芽,桑麻織就一匹匹綢緞,茶樹掐下來一筐筐茶葉,順著浪裡淘沙的船往海外走這麼一趟,那往回收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兩。」
這話說得倒有幾分誠意。
蕭亦然略一挑眉,示意他繼續。
李元仁接著說:「減掉每年桑茶的數量仍不足夠,江浙兩州的田,地方督撫和朝廷又兼併了許充作軍田,軍田不必繳納稅供,也不算在軍糧這裡頭。
減掉這兩個大頭,剩下的田地幾乎不足江浙兩州的十分之一。可偏就是這十分之一的田,又要養活江、浙兩州的百姓,又要繳納中州的皇糧,還要填補漠北的軍需……王爺,說句實打實掏心窩子的話,天下百萬人,都指著這一畝三分地全養活了,這可能嗎?」
「李尚書的意思……總得有人封著嘴,餓著肚子,吃不上這一口米。」
蕭亦然摩挲著茶杯,殺意湧現:「嚴家算計死了本王手裡的人質,軍糧拖延推諉至今,甚至還想著孤注一擲,送進刺客來一刀殺了本王。眼看著這口糧食……是決然送不到本王的手裡了,是嗎?」
「下官以為,恰恰相反。」李尚書陪著笑,暗暗地抹了一把冷汗,「今年的軍糧,嚴家人非但會給,還會足斤足兩,一粒不少,大張旗鼓的給。」
「這……又怎麼說?」
「平帳。」
李尚書不敢賣關子,直言道:「都知道桑茶、兼併佔了大頭,可中州畢竟管不到江浙去,到底佔了多少,朝廷也說不清。若在豐年,九州自治,這一口米分天下人,想怎麼分就怎麼分,餓一餓百姓的肚子,也就過去了,沒人計較什麼。但去年冬,江浙就少雨雪,今年初,更是連一滴春雨都瞧不見。可見今年明擺著是個大旱災年,若再如往常一般,餓一餓百姓,那可真是要餓殍千里,要死人的!
這鬧了災,餓死了人,桑茶還種不種?田地還兼不兼?不改,對災民和朝廷說不過去,改了,那就是要掏各位大人老爺們的錢袋子,這和胸口剜肉又有什麼區別?」
蕭亦然的目光緩緩地冷下去:「所以……為了保住桑茶兼田的大頭,嚴家就想要將缺糧的由頭,安在我漠北鐵甲軍的頭上。」
「王爺所言極是。」
李尚書恭謹地低下頭:「嚴梓木這麼一死,嚴二死拖著不肯進京……這原本應交的軍糧,王爺既不能不要,就只能千方百計地想法子逼他交——如此一來,可不就成了王爺以權壓人,不顧饑荒和百姓的死活?
等到秋半天,老百姓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