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穀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1頁,攝政王深得朕心,九月穀雨,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天門關的八萬將士究竟是如何在一夕之間被滔天火焚,其中的內情和幹係還是他到了中州後方才知曉。
兩年後,永貞帝殯天,他率鐵甲軍南下擁立新帝,陸炎武親審世家叛國,勾結韃撻出賣軍情一案時,他才在案卷之中一點一滴地觸及了當年鮮血淋漓的真相——問題就出在當年天下糧倉送往天門關的那批軍糧上。
那是一批生了黴斑的糧草,以至於將士們吃了之後,腹瀉不止,甚至連槍都提不動,韃撻可汗鬼赤便是在此時看準了機會,勾結內鬼,大開城門。
駐守天門關的那些大多是漠北軍中的精英,素日裡能夠以一當十的好手,卻因一口有問題的飯食而丟了性命。
韃撻在城中大肆屠戮,甚至以屠戮為樂,城中屍山血海,猶如人間煉獄……最後,可汗鬼赤下令一把火焚盡了天門關,這些以死殉國的人屍骨無存,只剩下被斬下計數,用作統計軍功的左手。
當年的慘案太過觸目驚心,他並沒有質疑過天門關慘案中的細節——那批生了黴斑的糧草。
自江浙往漠北送糧,橫跨千里,即便是鐵馬冰河的腳程也要走兩個多月,未免路上生黴腐敗,送的都是乾糧,且多半撒了生石灰等吸潮防水,從不曾過這樣嚴重的紕漏。
退一步講,就算是軍糧生了黴斑腐敗,漠北軍上下一體,軍將都在一個鍋裡吃飯是多少年不變的規矩,他二哥蕭平疆也絕不可能置之不理,放任發黴的軍糧進了將士們的口腹。
蕭亦然:「阿釗,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當年出事的軍糧,或許不是生黴,而是出了什麼更嚴重的問題?」
「有可能!」
袁釗猛地一拍大腿:「當時你去了中州不知道,我聽說老國公當時也猜測過,甚至還發文牒給朝廷質疑過這回事,會不會是他們在軍糧裡投毒下藥,要不怎麼就能在一夜之間,放倒了整個天門關所有的將士們?
但是吧……這事咱們也沒有證據,當時那批有問題的軍糧連帶著天門關一起,早就被韃子給燒成灰了,所以咱也只能聽憑朝廷這些人和嚴家瞎說。」
「所以,嚴家才在先帝駕崩前,急三火四地令唐如風殺了自家的商行百餘號人滅口,其目的——就是為了掩蓋這批軍糧的問題,做成死無對證,徹底將其打成生了黴斑這樣不大不小的過錯。
當時南下審理這樁滅口案的人,就是陸炎武。所以……他應該是查出了什麼內情,卻又因為某種原因寧肯棄官不做,也要秘而不發,甚至還順水推舟地將軍糧生黴做成了實證,寫進了最終的案卷裡。」
袁釗沒說話,只別過頭去看了吊著的唐如風一眼。
蕭亦然明白他的意思,這其中內情,或許就是唐如風要殺陸炎武滅口的原因。
天門之變、永貞國恥,是每一個親歷其中之人永遠難渡的夢魘。就算早在嘉禾元年,此案便已經了結,涉案者有一個算一個,盡數被他坐鎮監斬。可以說,如果沈玥沒有勾結嚴二,在眼下這個關口上送進唐如風搞這一場荒唐的刺殺未遂之舉,或許他們永遠都不會舊事重提。
如果當年因為不是糧草生黴,那又會是什麼問題?
如果他們當真從唐如風口中得知了當年之事,背後還有更喪盡天良的陰謀內情,他們當真能忍得住,不與嚴家拼個你死我活?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難怪沈玥會如此積極地將唐如風送進他的手裡。
「他孃的擺明瞭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袁釗一拍桌子:「老三你別攔著我,我今天說什麼也要從這孫子嘴裡把話審出來!」
蕭亦然趕忙攔住他:「你再折騰這雙劍如風,仔細這人折在咱們手裡!」
袁釗氣得雙目赤紅,雙手顫抖,死死盯著蕭亦然:「老子豁出命去打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