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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沉默地轉過身,推開門,走下樓。
折騰了整夜,禁軍親衛盡數出動,見著他從樓裡出來,齊齊跪伏在地。
唐如風癱在地上,當胸處的傷似個血洞般往外汩汩滲著血,一前一後地正上著鐐鎖,啞聲笑道:「皇帝小兒!你令我到中州殺人,又擺開陣仗來殺老子。殺來殺去,中州的水,當真是渾得很!」
一坨破布塞進他嘴裡,封住了這廝大逆不道的言語。
「陛下,這齣戲,您可還滿意?」蕭亦然斜睨了沈玥一眼,「陛下既然想做明君,自然要有天子刃。臣從來就不是什麼定江山的忠臣良將,一刀殺了閻羅血煞,那才是百世流芳。」
「……」
沈玥罕見地沒有回話,他臉色煞白,額間冷汗涔涔,神情漠然得像是糊了張紙殼,這副精神恍惚、魂不守舍的模樣,就像剛才那個從六層高臺上一躍而下的人是他。
他看了蕭亦然一眼,強撐的精神也在這一刻盡數泯滅了,甚至連反駁他一句話的氣力也沒有。
沈玥沉默地轉過身,一言不發,徑直轉身上了備好的馬車,回宮了。
蕭亦然回到王府時天已微亮,屋裡沒點燈。
他隨手將外袍甩在椅子上,剛要歇下,袁釗便騰一腳踹開了門。
「那孫子抓著了?」
蕭亦然應了聲:「在後院。同那兩人一起。」
袁釗四下打量了一圈:「你兒子呢?怎的沒在這?去審唐如風了?不是我說你,上次那姓李的同他說了會話,便要上吊自殺的,你怎的還讓他……」
蕭亦然身上疲乏,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大嗓門:「沒在府上,回宮了。」
「嘖嘖……」袁釗也看出他的疲態,拔腿要走,卻還忍不住損他幾句,「你終於捨得攆那便宜兒子走了?慘喏!堂堂一朝攝政王,膝下無嗣,便宜兒子也指望不上,看誰將來床前給你端茶送水盡孝道。」
「……」蕭亦然擺擺手,和衣癱在床上。
他踹唐如風出天涯路那一腳,用了真力,這會兒反過乏來,累得一個字都不想說。
這身子骨讓蝕骨散浸了四年,一身武藝消磨了半數。
將來麼?
哪裡還能有將來……
蕭亦然闔上眼,越風樓裡那股子濃鬱的薰香氣直往他鼻尖裡鑽,沒力氣再起身沐浴,就窩在這清冷的松香裡昏沉沉地睡了。
他這裡睡得安穩,沈玥一氣之下回了宮,鬧了個雞飛狗跳。
內監王全帶著一眾宮人給他沐浴更衣,見著他紅腫的腕子大驚失色地喚了御醫,敷上藥包起了傷。
沈玥聞著活血散瘀的苦藥,幾日未見葷腥的胃淤了口氣又積了食,小太監跪在地上託著盂盆,吐得昏天黑地。
捱到天光大亮,太后宮中來請。
沈玥就著王全的手喝了半盞蜜水,壓住嘴裡翻騰的苦味兒,理了理衣襟,往慈安宮去了。
黎太后拉著他的手坐下,關切道:「怎的去了王府幾日,就瘦了這許多?」
沈玥一想到那些酸苦的野菜,胃裡又是一陣翻湧。
他淡淡道:「沒什麼,朕這不是回來了麼。」
黎太后忽略他冷漠的神色,笑著拉過沈玥的手:「前兒個過節,正好趕上浪裡淘沙的龍舟進了中州,今年的歲貢裡,有些個時興的玩意兒,你舅舅特意緊著先送來給你瞧瞧。」
一旁的宮人絡繹不絕地送進來些琉璃盞,掛鍾,珊瑚,大珠……襯得宮宇熠熠生輝。
沈玥見慣了這些奢華的東西,並不覺得多稀罕,垂著眼皮隨意指了幾樣,又瞧上了一旁六尺高的大松盆栽,命王全一併收下抬走。
黎太后見他臉上掛了笑,這才放心地說道:「玥兒大了,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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